宁煊表示同意:“这正是我想的。北境附近的州府一年前就安排好了粮仓,所以粮草只会比北境多。等到药材准备好了之后,我就出发支援北境。”
秦不言:“北境这边安排好了,可是西疆呢?再也调不出适合前往西疆支援的人了。”
宁煊拿出了一封信:“师父写的。我在师父传来北境皇帝去世的消息后,师父与方丈便从北境境内前往了西疆。方丈可是当年的北境战神,加上师父的医术,加上西疆易守难攻,便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秦不言接过宁煊手里的信,正是吴大夫写的,上面写道,他们两个老家伙多年都不曾上战场了,去活动活动筋骨,为老夫的两个徒儿送上贺礼。
秦不言感动极了,他在收到第一封消息后,就联系不上师父了,没想到却是如此。
西疆也暂时能稳住。
宁煊继续道:“南境这边畏首畏尾,要是知道北境和西疆同时攻打,南境也会来分一杯羹的,但南境国弱,有父亲和大哥在,南境倒是最安全的。对付南境的兵力是最少的,以防万一,要是需要支援的话,只有月露带着禁军和守备军前往了。叶家的旧部,我已经全部散出去了,相信他们能发挥他们应该有的作用。”
月露应下:“我这边不用担心,我对南境还是很熟悉的。”
宁煊颔首:“师兄,你要坐稳京城,等我们的好消息。”
秦不言知道,他这个皇帝只有坐镇京城才能稳定民心:“放心!京城我必定会稳住的,我在京城等着你们凯旋。”
十日后,宁煊带着微缘出发了。
宁煊骑在马上,手掩着小腹,她在出发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路上走了二十多日,胎儿已经快三个月了也稳定了下来,只是着骑马太久还是有些受不住,坐马车的话会延迟到达的时间,幸好带的药材不少,虽不舒服,但好歹孩子在宁煊腹中茁壮成长着。
微缘从一开始不会骑马,这几日下来也骑的有模有样的。
微缘对宁煊道:“姑娘,您还受得住吗?”
宁煊摇了摇头:“无妨!再过三日就到边境了,到时候就轻松些了。”
微缘担忧道:“姑娘,您受不住要说,您这样奴婢很担心啊!”
宁煊微微一笑:“真的不妨事。”宁煊戴着属于叶大夫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早已经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是能遮掩一二的。
宁煊摸着小腹暗暗道:“孩子,你要乖乖地,娘亲带你去见父亲,再坚持三日好吗?”
宁煊到达军营地时候,终于是松了口气。唐岁辞作为军师,前来迎接宁煊她们。
唐岁辞勉强笑道:“叶大夫终于来了!”
宁煊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唐大人借一步说话。”
唐岁辞叹了口气,指着温云晟地营帐:“叶大夫随我来,温将军也在等着你呢!”宁煊的观察力,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宁煊心脏猛得跳动了一下,该不会是温云晟出事了吧!走路的步子都快了许多,但手却一直护着肚子。
宁煊进入营帐后,看到的是温云晟躺在榻上,手臂和肩膀都有受伤,虽经过了治疗,沉沉睡着,那绷带还有血渗出。
宁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岁辞道:“三日前,在辽州城外中了埋伏,他率军突围,受伤严重。最要紧的是他肩膀处中的那一箭有毒军医已经稳定住了情况,虽然毒素没有完全清除但只要能醒就没事了,但是三日了,却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宁煊有很久都没有见到温云晟了,本以为再次见面会欣喜,宁煊也要将有身孕的事情告知他,初为人父母,温云晟定然也是欣喜的。但没有想到,温云晟却昏迷不醒。
宁煊压下担心等情绪,对唐岁辞道:“阿辞,你帮我把药箱拿来,我来帮阿晟解毒。”
唐岁辞颔首:“我这就去。”宁煊作为大夫,是很有能力的。
宁煊坐到温云晟榻边,温云晟的身体苍白中带着淡淡的青灰色,确实是中毒,加上失血过多,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唐岁辞说的也不错,宁煊刚才把脉的时候发现,毒素基本清除了,剩下的毒素不会危及生命,只要能醒就没事。但毒素总归会伤害身体,还是要尽早驱除。
宁煊拉过温云晟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34;阿晟,我和孩子来了,你的煊儿来了,不要睡了好吗?&34;宁煊的坚强在温云晟的面前,一点都不剩。
见唐岁辞来,宁煊擦掉眼泪,从唐岁辞手里接过了药箱。唐岁辞道:“马上大军要前往辽州,虽然温云晟回来了,可是温二哥还被困在辽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