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桓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递给了宁煊:“煊儿,证据找到了!”
宁煊接过看了几眼,阿晟的证据可谓是直击命门,昨日她便见过了,但表面工作还是要进行一下的。温云晟的证据可谓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留,这次的清洗直接能将户部与工部大换血了。想来陛下会很满意吧!
宁煊将账本再次交还给宁桓,这证据,宁煊本来打算交给邵将军的,没想到邵将军却直接给了宁桓,看来他也知道兹事体大而且也与宁桓有关。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不丢给宁桓丢给谁呢!宁煊想找个时间见见这位邵将军了。
宁煊道:“父亲,这账本只能交给陛下。”
宁桓犯难就在此处:“但要如何说?”
宁桓的心思瞒不过宁煊,她直接戳破道:“账本上有徐姨娘的兄长的名字,父亲是在犯难此事吗?”
宁桓道:“没错。你也知道你姨娘是个庶女,也只有这一个哥哥,这本账本要真的交到陛下手里,徐家也会遭殃,连带着嘉宁侯府也躲不掉。”
宁煊心中冷笑,既然陛下将这件事交给了宁桓那就肯定不会牵连到嘉宁侯府的,宁桓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左不过还是为了徐氏。
宁煊为难道:“父亲,姨娘是外嫁女,这件事如果父亲主动告知陛下,顺便求情,徐家和嘉宁侯府是不会有事的。只是徐大人就”
宁桓将账本放在了桌上:“你说的为父有何尝没想过。”
宁煊趁机补充道:“父亲,纵之如杀之,您要是不将这账本交给陛下,嘉宁侯府才真的会出事。”宁桓此举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出于对徐氏的愧疚才这般,那么就必须下猛药了。
这时宁老夫人走进了书房:“煊儿说的对!侯爷,这是抄家灭族的罪,首告有功,还能保证两家的关系,只是这徐大人就只能这般了。”宁老夫人话中尽是惋惜,只是缺少了些真情实感。
宁老夫人是宁桓叫来的,晚了宁煊一会儿。
宁桓再次拿起了账本,紧紧握在手里,心中已经下了决定:“母亲说的是。邵将军也是如此劝我的,也罢,霜儿那边我去跟她解释。”
宁煊将老夫人扶着坐下,又略作思考了片刻,道:“父亲其实这贪污的数目不是很多,如果徐大人能够戴罪立功,说不定陛下还能网开一面,能保住一命。”
宁桓听后心中有了主意:“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宁桓将证据交给了陛下后,陛下龙颜大怒,这次入狱的加上被判斩首的一共一百二十八人,其余的金额较少无关痛痒的都没有牵连,只是抄了家,永世不许入京城。一个半月就解决了官渠一事,宁桓和邵将军还因此得了嘉奖与赏赐。
月露道:&34;姑娘,徐氏那边已经闹了起来,侯爷则是还没有回来。&34;
宁煊素手轻佻着琴弦,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她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月露,我让你安排城外看着的人有没有什么消息?”
月露道:“回姑娘,风平浪静。”
短短两日,宁煊原本让微缘安排城外盯着赵嬷嬷的人,被月露所接管,多了一手安排也能保证不出乱子。月露的武功高,收买的是一回事,月露的侦察技能也要有用武之地。月露的能力很是不错,当真是可用之人。
宁煊抬起头道:“退下吧!”
月露道:“是。”她回答完便隐在了暗处,宁煊继续弹琴,月露的性子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着实沉闷了些。
宁煊今日在此就是为了等一个人,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消片刻宁烟便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宁煊的院子:“长姐!”
宁煊抬手,微缘便将琴收了起来,院子中只剩下了两人。宁煊拉住衣袖给宁烟倒了杯茶:“先喝口茶吧!”
自从那日之后,宁烟对宁煊多了几分信任,接过茶水便一饮而尽,这才道:“长姐,我二舅舅出事了!”
宁煊问道:“怎么了?”
宁烟抓住了宁煊的胳膊道:“长姐还没听说吧!因为前些日子官渠的事情,后来被查到是户部与工部相互勾结贪污国库的银钱,我二舅舅也有份。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宁煊故作关心问道:“妹妹别急。徐家没事吧!”
宁烟其实对徐家没有太多感情,徐氏的二哥也是个势利的,宁烟对其也没有太大的好感,如今是怕二舅舅的事情牵连到自己,这才来找宁煊商量:“徐家没事,只是二舅舅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听说账本上有名字的人都被关押了起来,户部和工部的尚书已经被判了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