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和傅士仁,一人为南郡太守兼代管江陵城,一人带军驻守在公安。
他二人本就是防备东吴偷袭的中坚力量。
若这二人是东吴的内应,这荆州还能保得住吗?
“千真万确!”
包打听说道:“小人从吕蒙亲信手中获得了这封密信,信中言明,他们以点火为号,点火就表明,吕蒙已经将关二将军设置的哨塔,通通拔掉了。只要拔掉哨塔,他糜芳,愿开门投降。”
包打听说着说着,还从胸口间掏出一封信笺。
太史慈接过一看,果然如此。
他不禁大怒道:“玄德待糜家不薄,授予这糜芳南郡太守之职,其哥糜竺更是添为众臣之首,为何这糜芳竟是这般忘恩负义,勾结外贼,陷玄德于极其不利之境!”
众人沉默。
他们纷纷在心中大骂糜芳不知廉耻。
忽而,守卫陈统领对着太史慈说道:“将军,卑职忽然记起一事,或许糜芳叛变与这事有关。”
“什么事?”
太史慈说。
“启禀将军,我家将军去往襄阳时,曾在荆州牧府上严厉斥责过糜芳,说他中饱私囊,私自贩卖军火和粮草给东吴,不顾荆州大局只为他糜芳一人谋私利,只是战事紧张,待他从襄阳回来后再与糜芳计较。”
陈统领对着太史慈说道。
“难怪了。”
太史慈喃喃自语道:“云长一向治军严谨,糜芳犯下如此大错,他又岂会轻饶于他。糜芳自是担心受到云长责罚,才与吕蒙勾连叛变玄德的。”
“那怎么办?将军,要不我这就去襄阳,让我家将军速速回援?”
陈统领急了。
荆州若失,他们这一干荆州人士,都将无家可归。
“咻~”
突然,一枚焰火升空,绽放出璀璨的烟火。
“不好,我家将军设置的哨塔被吕蒙拔掉了,太史将军,你就让我去吧,哨塔没了,就放不了狼烟,我家将军可就得不到吕蒙攻击荆州的消息呀~”
陈统领顿时焦急万分。
“来不及了~”
太史慈却是说道:“此去襄阳,快马加鞭,最快也要六七天的路程,一去一回,荆州早就被攻下了。”
“可哨塔一丢,狼烟放不了,我们总得要去通知我家将军的。”
陈统领坚持。
太史慈沉默。
是啊,关云长不能不通知他。
若是他得不到消息,一头栽进吕蒙的口袋,那情形就会更加糟糕。
“太史将军,赵木曾交代过我,若是荆州有变,可去火药作坊暂避,那儿防御森严,定能坚持到援军回援。”
一旁,包打听插话道。
太史慈眼前一亮,即刻说道:“火药作坊有于禁将军带兵驻防,走,我们去火药作坊。”
“可是,我家将军还要不要通知呀?”
陈统领很是着急。
他还是很想让关云长快点知道荆州的情形。
太史慈想了想,说道:“哨塔没了,咱们也可以放狼烟。火药作坊附近,不是有酿酒作坊吗,咱们把酿酒作坊烧了,还愁狼烟不出现?”
“太史将军英明,卑职这就召集属下,陪你去火药作坊。”
陈统领大喜说道。
不多一会,太史慈带着、包打听、陈统领及荆州医学院的所有郎中,向着荆州西门奔去。
“干什么的,此时是宵禁时刻,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西门守卫拦住众人,对着众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