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你这个赔钱货!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
快到大队部的时候,路大花张牙舞爪大吼大叫的扑过来。
堪堪躲开对方黑长的指甲,路漫漫眼神一冷,如果没有看错对方是冲着她的脸来的。
如果反应慢没躲开就算不毁容脸上也得少块皮肉。
反派死于话多,她要是不出声扑过来还真能给她得手了。
毁人容貌如杀人父母,什么仇什么冤下手那么毒!
一招不中路大花很快又扑了上来,路漫漫火大的直接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
哼!找死不是!
她从小长得好看,老妈怕她被人欺负加上她也感兴趣就给她报了武术班,后面因为社会新闻看多了加上毕业后长年独居,倒是一直坚持练了近二十年。
这几个月各种原因倒是懒怠了下来,手有点生了呢!
旁边的人反应了过来,连忙拉着路大花压制住她。
动弹不得的路大花破口大骂:“啊!放开我,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那么护着这个臭婊子,是不是收了臭婊子的好处给她拉皮条了!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倒贴的臭婊子,肮脏货唔唔”
“不会说话就闭嘴,嘴巴是用来说话吃饭的,不是用来喷粪的!”路漫漫塞了一把雪堵住路大花的嘴。
被嘴里的雪冻了一个激灵,看着路漫漫眼里凌厉的杀气。
路大花身子一抖才知道害怕,她怎么脑子一抽就冲过来了,这位可不是她私底下欺负的那些小可怜,这位可是二房的宝贝娇娇儿,她完了!
路大花肝胆俱焚,把嘴里的血吐出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叨叨絮絮的哭诉自己的委屈,却半点不敢再骂人说脏话。
原来自从上次闹翻了之后,俩家犹如陌生人,路二明是一定要给大房一个教训的。
路大海夫妻俩个跟着二儿子生活,以前想着大儿子也是自己骨血,为人父母总是不忍心自己孩儿受苦,二房三房日子过的好,大房不如意也总是和老人哭穷,老人就控制不住尽自己能力去帮帮。
却不想大房不想着自立,反而变本加厉的吸老人血吸弟弟血,一不如意就怪老人偏心小的只顾着小的,说自己家穷不得老人喜欢遭受了老人冷眼,这颠倒是非的劲儿,老人也越来越心灰意冷。
直到大房孙女在外带头败坏二房孙女名声,看着大房吃饭喊娘放下碗骂娘的行为,老人只能狠心舍下大房。
再管下去二房就寒心了,他们老了,挣的那几个公分连自己都养不活,能帮补大房那么多年已经是二儿子夫妻仁义了,可不能吸着二房的血肉去帮大房了。
失去了路大海夫妻的补贴,大房生活虽然不能说一落千丈,但是也受不小影响。
二房夫妻对老人大方,以前总能从老人那抠点吃食零嘴带回去给孙子孙女。
路二明在外行医,有些人拿不出钱会拿粮食等物品抵医药费,上交一部分给村里,剩下的是可以带回家的,所以二房不说别的,粮食是不缺的。
带着瘦巴巴的孙子孙女上门‘借粮’,石桂花看着可怜的曾孙多多少少都会给点粮食。
然后老人的工分都是兑成钱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房的花用基本也是靠的这部分的钱。
再就是路二明是医生,手头上的药有部分是自己上山采的,有部分是村民采了换公分的,村民和医馆和村里自有一套结算方式。
大房那边仗着自己是血脉亲人一有个头晕发热的就跑来开药,没给过一分钱就是。
看在父母面子上,路二明也没和他们计较,就当买个清净!
却没想到助长了他人威风,吃着自家的居然还敢在外败坏他闺女名声,这就不能忍了。
于是路二明没收了父母的公分钱,准备从源头断了对大房的补贴。
再就是大房发现拿不到免费药了,想不给钱?慢走不送!
想白嫖你问村里其他人同意不同意!
自从上次和大房父子谈话之后,路二明就当大房是透明的,不言不语就表露出和大房从此是路人。
然后大房慢慢就感受到了,和二房闹掰之后明面的福利没有了,隐形福利也没有。
路二明的冷漠也让路大明夫妻想起了他的本性,自然是不敢再去招惹。
作为作俑者,路大花姐妹就承受了来自一家的怒火。
吃着最差的伙食干着最累的活,亲妈一不顺心就打骂她们,嫂子也每天阴阳怪气的。
最让路大花崩溃的,她的婚姻市场遭受滑铁卢!
秋收完入冬之后,就是媒婆大妈们走动最频繁的时候。
看着自家门庭冷清,一个媒婆都没踏进自家,明明秋收的时候还好几家托人来示好表露出要结亲的意愿,这会都入冬了还没人上门?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于是李招弟就亲自上门问了,给磨的没办法人家媒婆才说了实话:那些人家都是看在你家小叔子是大夫想卖个好才找你家闺女的,这会儿你家得罪了人都断亲了,卖好不成没准还得成仇,谁还敢找你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