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蓝治得到了治疗瘟疫的方子。
蓝治观察了一夜,在第二日夜晚打开了密道大门,连烛火都未敢点,摸着墙壁往前走。
黑暗中的心跳声变得清晰,他越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眼见着要到达密道出口,他屏住了呼吸。
沉重的石门被打开,他从密道离开,看着高悬的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心情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但是小银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躺椅传来:“蓝丞相,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只陪你玩这一次,主人要的是听话的狗,再不听话,你的脑袋就要与头分家咯!”
沮丧、绝望。
蓝治面色灰败,几乎站不稳身形。
他唯有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安慰自己,只要活着总有一日能恢复先帝江山。
却不想承认,他已无反抗的心。
对方太神秘莫测,连他从未用过的密道都清楚,还有什么能不知道的?
他有一种被人从骨子里看穿的感觉。
升起反抗之心时,也只会觉得自己反抗的方法早被对方知晓。
而他最大的弱点是怕死,他敢用生命打赌,却不敢自我了结。
从他做了十八层地狱的梦,还活着就能看出来。
梦里他能任由伯王报复,醒来只想活着。
而百官与他有差不多的想法,只要得到治疗瘟疫的药,总有机会让珍贵妃下马。
却不想承认,生病太过痛苦,三日的折磨已让他们饱受摧残。
所以三日后的早朝,百官拖着病体齐聚大殿。
战晚念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茶盏。
她眼前摆了一个香炉,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人们的视线,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语气轻飘飘地道:“朕不听废话,跪下认主者赐药,站立者杀。”
百官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珍贵妃连一句话都不让他们说。
蓝治第一个弯下脊梁,跪在地上,“臣叩见女皇。”
战晚念把茶盏摔到他身旁:“把女字去掉,为何男子登基为帝不叫男皇?”
她之前就不喜被叫女王,只是觉得琉璃就是个落脚点,懒得纠正。
如今可能得生存个几十年,必须从一开始就纠正过来。
蓝治看了一眼摔碎的茶盏,眉眼低垂:“臣参见皇上。”
百官见丞相如此顺从,也跟着下跪,齐声喊道:“臣请圣安。”
战晚念这才满意:“小银,把药发下去。”
小银颔首,走到每一位大臣前,抬起下巴,亲自把药塞他们嘴里。
大臣们肉眼可见的惊慌,为何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被喂药?
再看桌子上的香炉,心逐渐下沉。
墨冥玄此时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嘻嘻道:“大家听没听过苗疆蛊毒?”
“喂给大家的就是蛊毒,能吞了你们体内的瘟疫,也能为我们所控。
既然各位都用了药,那就是我们的人,不听话者……”
他打了个响指,只见蓝治吐出一口鲜血。
这才冷漠开口:“肝肠寸断而死。”
“每个月续命的药会与月俸一起发放,当然不听话的人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