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列宁格勒的顶尖二世祖之一，肖卫国认为格罗廖夫给自己安的走私达人的定位不够靠谱，他给格洛廖夫出了一个新主意。

地图摆上餐桌，肖卫国用指挥棒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

“这个位置有安德烈无意间告诉我的一个小城镇，他说过这个小城镇曾经是一个围绕冶炼企业而建起来的工业城镇，后来勃列日涅夫建立联合企业，所以冶炼厂被迫被吞并，企业挪走之后城镇已经处于废弃状态，我想要这个厂子里的东西。”

巴布洛夫那天在场所以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当时他和安德烈一样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带货还是搞废品，如今同样的抉择给了格罗廖夫。

巴布洛夫并未提过这件事情，所以格罗廖夫不明所以的看着地图问肖卫国道：

“这个厂子里有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吗？这个冶炼厂是哪方面的？难道它是一个黄金冶炼厂？你想要里面的什么东西？”

肖卫国用手盖着地图上的点说道：“这是一个冶钢厂，我不仅要里面的东西，外面的我也要，哪怕只是一条电缆和一个螺丝，只要是有价值的我全都要。”

格罗廖夫有些疑惑的问道：“一个废弃的工厂而已，你要它干什么？难道你想去那里当镇长？”

肖卫国摇头道：“一个破镇长当然不是我的目标，你要是了解过我就不难知道我在我的国家有一个非常大的废品回收公司，你知道一个废弃工厂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嘛，那将意味着海量的废品。”

“废品？海量的废品？那你说的这个工厂里的废品能卖多少钱？”

格罗廖夫果然上道，他现在只对钱感兴趣。

“我没看到工厂的规模，但如果只是一个类似我们国内规模的中型工厂的话，废品运回我们国内应该至少能卖到几百万元。”

“美元？”

“中国又不是美国，我说的当然是人民币啊。”

“几百万人民币？那相当于多少卢布？你又能给我多少钱？”

“如果直接换算过来大概相当于几十万卢布吧，可你不能这么算，如果你能帮我打通这条商路，我不仅可以给你现金，还可以用同等价值的轻工业品或者食品来支付你的费用，这些东西你运回来后完全可以向安德烈那样给小商人批发出去，所以你只要做成了这一单，或许就能拿到你完全无法想象的财富。”

“无法想象？比十万美元还要多？”

“我有把握一次交易让你赚到好几个十万美元。”

“好几个十万美元？”

格罗廖夫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紧接着他又问道：

“废弃工厂这么值钱？”

“不是废弃工厂值钱，废弃工厂在苏联遍地都是，而你们眼中一文不值的废弃工厂在我的眼中却是一座高品质的铁矿，所以它们在我的眼中价格远比你们想象中更值钱。”

“你真的能给我几十万卢布吗？”

“我的钱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我要的是合作，你的收入取决于你的能力。”

“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要拿到拆除工厂的权利，还要帮我打通运输部门的关节，如果你们有能力帮我把东西运去中国，我能多给你一倍的钱。”

“兄弟，你可不要欺骗我。”

“我从不骗人。”

格罗廖夫转身就走，巴布洛夫也跟在格罗廖夫身后，肖卫国起身去送他们，直到两兄弟的汽车开走跟在肖卫国身边的那个工业部的人才问道：

“难道他们就不担心你是为了拆苏联的工业机械去卖吗？”

肖卫国叹息道：“在我们看来这些废旧厂房中或许有无瑕美玉，可在苏联人看来，那些工厂只是随处可见的瓦砾碎石，苏联在重工方面实在太强了，那么多工厂说放弃就放弃。”

“你不是知道冶金厂停了就废吗，你真打算把这些废旧工厂运回去卖废铁？”

“废铁只是其中之一，只要格罗廖夫他们能一直给我找来新的工厂，我就能获得大量的先进技术和设备，这种事情只要开始了他们就防不住，国内不是要走精兵路线吗，正好顺便进行一轮技术升级。”

“你需要部里怎么配合你？”

“大量相关方面的专家和工程师，俄语翻译，专业的拆迁队伍和装配工人，我也得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苏联工程师，就怕国内初来的人员未必能玩的转苏联的设备。”

“你来苏联玩的这么花你就不害怕苏联人找你的麻烦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苏联人如果不喜欢我这样我每一样都没有成功的可能，可偏偏他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想法，剩下的都是苏联人自己在做，怎么，你害怕？”

“我是有点害怕，我每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床前站满了克格勃，可你的事业蓝图太宏伟了，当初部里选人的时候我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抢夺出来的名额。”

“既然有那么强烈的愿望，为什么又会觉得害怕呢？”

说话的年轻人笑道：“我胆子比较小，一怕如果计划败露后自己经不住克格勃的刑讯逼供，又怕自己学识不够经不起组织的考验，还怕自己没有能力会跟不上你们的脚步。”

“现在你还是这样认为吗？”

“是的，我发现自己确实有很多不足，除了每天跟在你身后混吃混喝没发挥出任何个人才能。”

“你们已经付出了很多，只是你们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没看到就是没有，所以请你给我派一个任务吧，派我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我，不然回国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向国家和自己交代。”

年轻人笑起来有种阳光一般的感染力，不过肖卫国很煞风景，只听他道：

“你用什么牌子的牙膏，怎么牙齿反光起来像镜子一样？”

“牙膏？我的牙会反光吗？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牙膏的事情了，等格罗廖夫再来的时候你跟他一起去西伯利亚吧，他那边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国内人一起去，你去当个大总管，我会给你派帮手过去，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咱们的同胞。”

年轻人一怔后猛然点头道：“好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