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个工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钱经理对他说道:
“他们是来拉槽钢的,你们帮他们往车上装一下。”
“行,保证完成任务,钱经理。”
钱经理离开了,富仁到车里问钟南山道:
“钟师傅,这种槽钢一车能拉走二十根吗?”
钟南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只见他摇头道:
“这种尺寸的槽钢一根应该能有七百多斤,我这种大解放满载是五吨,拉十五根应该没问题,再多我怕轮胎会撑不住。”
“行,那您先带另一辆车进去,咱们先运走30跟,剩下的我问问钱经理有没有办法。”
富仁犯了难,他知道这钱经理不好求啊,万一他去借车的时候而钱经理却说“拉不走就算了”的话,他们岂不是白白损失了十几根的槽钢?
是的,富仁根本就没想过遵守钱经理的四十根槽钢的约定,还是因为解放车的载重量太低,要是能拉走的话,他恨不得把工地所有的槽钢都拉回去。
小结巴看富仁眉头紧锁就问道:“富~富大爷~怎~怎么了?”
富仁小心解释道:“钟师傅说两车拉不走四十根槽钢,最多拉三十根,可剩下的槽钢现在不拉走钱经理可能会不认账。”
“他~为什么~不~不认账?”
“这些槽钢可能已经有其他人盯上了,钱经理只是有资格瓜分的人之一,咱们一走那边肯定会被通知取走剩下的,到时候咱们再来他也不好交代,所以最好能一次拉走最好。”
小结巴问了富仁的想法后也开始犯愁,要是卡车走了再回来,要按富仁说的钱经理可真未必认这账了,最好的办法是现在把所有东西一起拉走。
“小结巴,你那有酒票吗?”
“有~有两张~怎~怎么了?”
“算了,散装酒不要票,你去买点散装酒再买几包烟,给装货的工人们送过去。”
“给~给他们~买烟酒~干~干嘛?”
“为人别太死板,人家给咱干活了,说什么也该表示表示,再说没有他们,咱们也带不走这些槽钢,花小钱办大事,让大家一起开心,何乐而不为。”
小结巴不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但肖卫国遇人就叭烟点火他也见过,只是觉得富仁的动作应该和肖卫国类似,那必定是没有坏处,就跑步去街上的供销社去买了烟酒回来。
五斤酒一条烟递过去,几个工人见了东西果然都高兴,连干活都快了几分,富仁见此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工人道:
“咱们这工地有这种大货车吗?”
“没有,您老问这个干嘛?”
富仁叹气道:“我们有三车货,这不只有两辆车吗,我们那离得远再回来太折腾了,就怕钱经理也会等的不耐烦。”
那工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街角那边的粮店里有车,他们隔天就得拉一趟米面粮油回来,你们去他们那问问。”
富仁大喜过望,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还有这种收货,立刻拉着小结巴往粮店跑,富仁身体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到达粮店后富仁拉着粮店主任嘀嘀咕咕,言辞恳切,又是作揖又是保证,在一张大团结的最后攻势下粮店主任终于把司机派了出来。
司机听了要求后答应十五块钱就帮忙跑一趟,小结巴立刻递了十五块钱过去,司机看主顾这么痛快赶紧回去摇车出来。
最后三辆车拉走了四十五根槽钢,小结巴听富仁的话又给钱经理买了两瓶汾酒,钱经理又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因为被多运走五根槽钢就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