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竟然病了这么久?
只是高寒是不可能骗她的。
高寒看着白玉安的模样,轻声道:“玉安只是最近病了,忘记日子也没关系的。”
高寒说着伸手想要安慰白玉安,到底手伸在半空中又放下。
他知道有一双沉默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手又垂了下去,高寒看着白玉安,眼神认真:“玉安,好好过安稳的日子。”
“我希望你一直能好好的安稳的,别再折腾了。”
白玉安诧异的听着高寒的这句话,正想要问,却看见高寒只留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白玉安追到大门口,只看到高寒的步子大且快,喊出的声音卡在喉咙,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又一股暖风吹来,额头上被吹来细汗,闷的她心里开始慌。
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下午时白玉安去沐浴出来,脑袋难得的清醒了些。
穿着换了的薄蚕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云扇:“你怎么今天没给我熬药了?”
云扇被白玉安这话问的一愣,随即忙道:“奴婢瞧您不愿喝,也没熬了。”
白玉安倒没在意,回屋去换衣。
她也不想喝药了,想着与高寒见面后再去看看郎中,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连日子都记不住了。
现在已是六月天气,她难得有些精神,踏着木履就自己去换衣。
外头天热,她就着单衫,头发又让云扇全都往上束起来。
发丝没披着,顿觉凉爽许多,头趴在窗口感受着下午稍凉的微风,难得惬意的抒出一口气。
高寒的马车来接白玉安时,白玉安早已准备好,走前准备带云扇一起去时,云扇却摇头道:“奴婢就留在院子里收拾,您的衣裳还没洗呢。”
白玉安拉着云扇:“你同我一起去,高兄要成亲了,我也要走了,你顺带跟着高兄一起回去吧。”
云扇听着白玉安的话也没拒绝,低着头嗯了一声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一处酒楼,后门口高寒就等在门口的。
白玉安下了马车,高寒就过来笑道:“玉安,走吧。”
白玉安走在高寒的身边,又说起云扇的事,高寒嗯了一声,也未多话。
两人一起上了楼梯,身边虽然也有人路过,但灯笼光线昏暗,且高寒的身体就挡在白玉安的前面,也几乎没有人注意。
白玉安觉得自己虽然身上还是软,但好歹恢复了些力气,出来一趟更好些。
跟着高寒上到雅间,雅间内已经布好了饭菜,侍女就跪在一边。
白玉安同高寒去位置上对坐着,高寒就叫侍女先退下去。
高寒往白玉安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筷杏烙鹅:“这是这家酒楼的招牌,玉安尝尝。”
白玉安看着面前碟子里的鹅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又泛起来,那肉味飘到鼻子里,让她又捂着唇干呕起来。
中午她只吃了两口粥也还好,这会儿又泛了恶心。
高寒看着白玉安的动作也是一愣,连忙将茶水递过去:“玉安,你怎么了?”
白玉安心里头隐隐不安,缓过气却白着脸摇头:“没事。”
高寒看向白玉安的脸,沉默的没有问,只是叫外面的侍女将那道杏烙饼鹅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