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筷子一顿,白玉安吃惊的看着高寒:“太后死了?怎么死的?”
高寒看了白玉安一眼:“听说祁王那日绑了你去,你应在场的,你不知道么?”
白玉安摇摇头:“祁王用我威胁沈珏,且又有备而来,私兵都快要到京城了。”
“且太后那意思是不愿放过我,沈珏又要保我,反而让祁王坐山观虎斗。”
“我本意是想撞在刀口上假死破局的,只是没想到那刀锋太厉,真伤了我动脉,好在我偏头的及时,没全断了去。”
说着白玉安饮了口热茶,垂眼低声道:“不过当时割下去我就知道自己失算了,伤了颈脉要是流太多血,可能也活不成了。”
“我没想道沈珏竟救了我出去。”
“太后却死了。”
趴在屋檐上的长松听见白玉安的话眉头一跳,暗想着白玉安当真是将他们大人骗的团团转。
只是不知道大人知道了真相,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高寒听见白玉安的话,不由看向白玉安的脸。
虽说白玉安现在不过是轻飘飘的三言两语说当时情景,可在那个场景下,沈首辅连太后都没顾,还能护着她带她回来,何尝不是真心。
难道白玉安真的一点察觉不到么。
那日的惨烈他听过一两语,白玉安现在能安然出来,实属不易。
还是白玉安当真是从来没有情爱的一个人,谁都进不了她的心里。
那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只是一个路人,她走了就忘了。
高寒不想现在在白玉安面前提起沈珏,但他还是脱口而出的问道:“沈首辅救你出来后,听说当时禁军赶到时,就看见沈首辅浑身是血的,差点就被祁王的人杀死了。”
“你心里真的不想嫁给沈首辅吗?”
白玉安看向高寒认真道:“沈珏救我出来我感激他,只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
“高兄往后也别再提了吧。”
她只希望沈珏真的当她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再没回头的了。
白玉安原本以为沈珏发现自己没气息了就会将她葬出去,到时候高寒救她出去才更加万无一失。
现在多了几分不确定,白玉安还是想尽快走了的好。
高寒听着白玉安的话,看着白玉安冷清的面容,那上面一丝情绪也没有,连他也有几许看不懂。
他顿了下点了点头,低声道:“往后我都不会提了。”
他从随从那儿又拿了一身绛绿袍子给白玉安:“你穿白色太扎眼了,这个应该合适。”
白玉安接过衣衫看了看,抖开比了比,居然与她身量差不多。
她朝着高寒笑了下:“高兄果然了解我。”
高寒笑了下,看着白玉安:“你打算一个人走吗?”
白玉安将男子袍衫放到旁边,朝着高寒点头:“自然是我一个人走,不能再连累高兄了。”
高寒手一紧,笑了笑:“算不上连累,我现在已经辞官了,一介闲散罢了,也想出去游历。”
话一落下,高寒深深看向了白玉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