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了婆子才推着白玉安出了浴房。
一出去,她就被拉到了妆台前,王嬷嬷早等在那处,一见到白玉安,就拉过她按在凳子上,看着前面铜镜里的人笑道:“您瞧瞧,您本是女子,穿上女子衣裙才能衬托出您的美啊。”
“再说女子不就是要保持美貌,才能得男人的欢心么?”
“您本就是少有的倾城容貌,只要如同其他女子一样柔顺一些,学着怎样去伺候男人,要男人对您听话,还不是您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白玉安听着这样的话就恶心,脸色难看,咬牙道:“不过以色侍人的下作事,我宁愿毁了这张脸,也休想我如此。”
王嬷嬷一愣,合着这几天教的东西全然没起作用。
她叹口气苦口婆心劝道:“什么叫以色侍人的下作事?”
“您又不是男子,需要在外头争个什么功名出来,宅院里的妇人只要拿捏好了自己的夫君,让夫君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是多少妇人羡慕不来的?”
“女子不就是呆在宅院里家里长短么。”
“每个女子一辈子的事情就是嫁个好夫君,从这儿出去的姑娘也有好些个被赎身的,虽说只是个妾,但那主君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日子过得不知多惹人羡慕。”
“就凭着您这容貌,将来天大的富贵呢。”
白玉安打断这婆子的话,满脸不耐烦:“你不必再说,我也不想听。”
王嬷嬷一愣,当真没想到这么油盐不进。
她也住了口,不再说话,去拿梳子给她梳头。
王嬷嬷虽不知道白玉安到底什么身份,但她却是知道她是被人专门送到这儿调教的,身份不同这里的其他女子。
且将她看的这么紧,也丝毫不让外人看一眼,显然极上心,或许身份也不一般。
况且那一身皮肤,那绝色面貌,又根本不会伺候人,连梳发穿衣都不会,要是个寻常出身,她都不信。
王嬷嬷也不想得罪人,就是怕到时候贵人怪下来,说她们没有调教好。
王嬷嬷觉得也冤枉,舍不得罚还要送过来,能调教好才怪了。
白玉安看王嬷嬷现在居然在拿梳子给她梳头,当即一愣,转过头问:“现在你给我梳头做什么?”
王嬷嬷笑道:“您别怕,不过是给您梳几个样式,看看您适合什么钗饰。”
说着王嬷嬷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道:“您这头发好,应该梳什么头发都好看。”
白玉安却立刻察觉到不对,刚才给她穿了那衣裳,现在又来给她梳头,她再笨也能想到什么。
她连忙站起来:“我不梳!”
王嬷嬷忙让旁边的婆子给白玉安给按住,强行给又按到了凳子上。
白玉安身子虽动不了,脑袋也不配合,晃来晃去王嬷嬷也没法下手。
王嬷嬷还没见过这般烈性的,对着一边的一个婆子使了眼色,那婆子连忙退了下去,不一会就端了碗药来,掐着白玉安的下颌就灌了下去。
白玉安被突如其来的药呛的脸色通红,咳嗽着忽然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说话都有些吃力。
身体软下去,她有些虚弱的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王嬷嬷叹息:“您放心吧,这药对您身子没坏处,喝了也是为了您好。”
说着王嬷嬷让旁边婆子给白玉安固定好头,极快的给白玉安梳了头发。
那玉饰金钗再一戴上,王嬷嬷看着铜镜里倒映着的脸,也要看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