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已经从外面熬了药进来,一进就看见李言玉坐在床边,忙喊了声:“李公子。”
李言玉嗯了一声,又看阿桃蹲在旁边给白玉安喂药,不由问:“这打出内伤来了?”
阿桃就道:“夫人说这样好得快些。”
白玉安默默喝着,又叫阿桃出去。
待阿桃走了后白玉安才对李言玉道:“你也别猜我这么做的原因,就当我一时兴起就是。”
“等我背上的伤好了,我就要上京了,所以让你提前两天。”
李言玉看着白玉安:“不是说可以呆一个月么?这么快回去做什么?”
白玉安看了李言玉一眼:“我来去还要些时日,我已在家中呆了些日子,再不走父亲就要逼着我娶含锦了。”
李言玉看着白玉安,看着他洁白衣襟上的脸颊冷清宁静,忽然道:“上回你说想要辞官,要是在朝廷里呆的不高兴,干脆辞官回来得了。”
白玉安趴在枕上软软吐出一口气:“哪那么容易。”
“我现在倒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好好读书的,现在在家中跟你一样,不知道该多自在。”
李言玉笑了笑,却看着白玉安的脸颊又有些沉默。
两人不咸不淡的又说了几句话,李言玉看出白玉安神情里的疲惫,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他道:“你给我说的我这两天给你办就是,但走前你可要来找我。”
“你我再聚聚,不然再见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白玉安闷在枕头间嗯了一声,发丝落下,挡了大半张脸。
李言玉不再说话,又看了白玉安两眼,见人也没侧头看他一眼,顿了下走了出去。
又养了两天,李言玉那药还真有些用处,涂在背上,那伤口就开始结痂,只是阿桃还不敢去扯,一碰白玉安就疼。
这天白玉安起了身,披着袍子坐在廊下品茶看花,父亲估计也是觉得愧疚,这两日来看她时也没提亲事了。
白玉安养了几天,身上躺的懒了,头发也懒的梳,披在身后,懒洋洋靠着捧着杯子喝茶。
想着这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是她种的,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又盘算着自己身上的银子。
上回在李言玉那拿了些,母亲昨日还给了她些私房,虽然没认真算过,但至少暂时不愁银子了。
又想起了顾依依,回来后太忙,竟然也忘了去看看,想着等走前去看一眼才行。
春日正好,日头照下来,浑身舒畅。
白玉安满足的吐出一口气,丝毫没察觉旁边两个丫头看呆了的神情。
到了夜里的时候,白玉安呆在屋子里写字,阿桃进来道:“公子,元庆公子来了。”
白玉安的手忽然一顿,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阿桃就道:“刚才听管家说已经跟着老爷去书房说什么话了。”
“您看过去瞧瞧不?”
白玉安手上的笔一下子落到纸上,忙对阿桃道:“快替我整理衣冠,我要去见父亲。”
阿桃见白玉安这着急的样子,连忙过去帮白玉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