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白玉安的神情愈发难受。
那口气堵在心中,怎么也舒不出来。
女子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只有相夫教子,该有自己日子,还有自己的想法。
而不是让一个男人贯穿自己的一生。
甚至于那个男人都不喜欢她,从来没将她放在心里。/
怎么能这么心甘情愿。
怎么能这么平静顺从的接受这样的命运。
指尖的黑子落到棋盘上,嗒嗒声音在室内响起,接着归于平静。
但这是大多数女子的命运,她也不能帮魏含锦冲破束缚女子的牢笼。
即便她不嫁给自己,嫁给了别人,或许也是同样的命运。
所以才这样的难受。
她更不能高高在上的指责她,女子不该是夫君附属,应该有自己想法与自由。
白玉安看着魏含锦问:“守着一个不爱你的夫君,你会高兴吗?”
魏含锦眼里水光侵染,看着白玉安愣愣道:“表叔不喜欢含锦吗?”
白玉安思索了一下道:“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你性格温柔,容貌秀丽,也挑不出什么不好。”
“但是我现在还还没有成家的心思,更无心于男女之情。”
“且我若是娶了你,独留你在沭阳独自离去,那便是对不住你,当不起一个好夫君。”
“我更不能让你独自替我孝顺我的父母亲。”
“我没有给过你什么,你却一直在为我付出。”
“这些本不该你来承担的,我不是个好良人,你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我会去求父亲的,你不要担心。”
白玉安的话一落下,魏含锦就捂脸哭了出来。
细细哽咽声从她指缝中溢出:“出嫁从夫,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
“哪怕表叔一辈子不回来,我都不会觉得委屈的。”
“我只想为表叔生儿育女,成为表叔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某一天能够站在表叔的身边就好了。”
“我从小就喜欢表叔,所以能够嫁给表叔是我的福气。”
“表叔要是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白玉安也没想到魏含锦居然这样执着。
她忙去递了帕子给她,只是她从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事情,想着只能用老办法了。
起身坐到了魏含锦的身边,白玉安拿袖口替人擦了泪,看着魏含锦脸红红的愣愣看着她,白玉安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温和些,低声道:“含锦,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
面前的脸清风霁月,满身月华,如月照庭芳,满室馨香,让魏含锦不自觉窒住呼吸,痴痴看她。
白玉安看魏含锦在看自己,那眼下泪光犹在,年轻生涩的脸庞好似什么也不懂。
或许她脑子里只有女子的三从四德与女戒,不明白姻亲大事的意义。
白玉安凑近魏含锦耳边,低声道:“含锦,不是我不愿娶你,只是我有不举之症,在京中也看过太医,皆说不能医治。”
“我让你嫁给我,无疑是害了你。”
“到时候你没有子嗣,我父亲与你家里人定然怪罪你,你又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