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已吃不下,就坐在旁边看着长景笨拙的拿着筷子吃菜。
没一会儿阿桃送走了大夫过来,松了一口气对白玉安笑道:“公子放心,刚才大夫说没事,估计睡一觉就醒了。”
白玉安嗯了一声站起来,又叫阿桃去吃两口。
阿桃看着桌上这么多的菜,几乎还剩了大半,不由乍舌:“怎么做了这么多?‘”
白玉安叹息不说话,只让阿桃去拿了新筷,别浪费了。
独自回去坐在桌案前,白玉安提起笔,想着还是给京中的好友留封信,往后她也许不会在来京城了。
夜里梳洗完,白玉安独自躺在床榻上,一闭眼,脑海里就出现刚才在阁楼里沈珏的话。
那样清晰的凉意,仿佛又席卷在了身上。
第二日一早,白玉安早早就起了,朝着外头喊了阿桃两声,阿桃才匆匆从外面进来。
阿桃端着热水进来,给白玉安净了手脸,又一边给白玉安穿衣一边道:”公子不必担心,元庆公子今儿一大早就醒了。”
白玉安点头,整理好衣裳后走出去,就看到站在廊下看书的白元庆。
白玉安喉咙里顿了顿,对着白元庆低声道:“堂兄。”
白元庆看了白玉安一眼,也不答话,脸色冷漠的看着手里的书。
白玉安心里有些难受,过去站在白元庆的身边小声道:“堂兄,那些人是故意接近你的。”
“这就是个陷阱,你要是真看了题目去科考,就被人捏住把柄了。”
白元庆眼神冷漠的看了白玉安一眼,忽然冷笑:“你不过见不得我考中进士,然后夺了你的风头吧。”
白玉安没想到堂兄会这样想她,上前一步耐心解释道:“我知道堂兄气我,只是堂兄为何不想一想,张仁安为何无缘无故就给堂兄题目?”
“堂兄难道真的没想到过其中的不对么?”
白元庆忽然冷哼,眼神瞥了一眼白玉安:“你现在倒是说的清清正正,背地里为了权势往上爬,做的事情只怕更龌龊。”
“这回我可能彻底没机会考中进士了,你应高兴了吧!”
说罢,白元庆也不再理会白玉安,袖子一甩就进了屋子。
白玉安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白元庆将厢房的门啪的一声关上,那一声响直叩在了她的心里。
往日里老实温和的白元庆,在这一刻竟觉得有些陌生。
春桃走到白玉安的身边皱眉:“元庆公子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她看向白玉安:“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玉安沉默的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早上用饭时白元庆也没有出来,长景在外头哭着找爹爹也不管。
白玉安将长景抱过来哄着,又叫王嬷嬷给白元庆送饭去屋子里。
没一会儿王嬷嬷为难的过来:“大人,老奴在外面叫了好几声了,里面就是说不用,听着像是不耐烦。”
白玉安看着王嬷嬷手里的碗,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沉默的吃菜。
王嬷嬷看着白玉安:“那大人,这饭还送不送?”
白玉安这才道:“放去厨房热着吧,我待会儿送去。”
王嬷嬷这才点头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