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到这个又字,不由想到前段时间魏如意来说的话,便问道:“难道还有人也在那儿落水了?”
几人便去位置上坐着说话。
平日里坐在白玉安旁边桌的吴云生道:“难道玉安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白玉安摇摇头:“一直在家中养病,未怎么出去过,外头事也不怎么知晓了。”
“云生兄详细与我说说。”
吴云生便小声道:“前些天东伯侯府的次子在酒楼饮酒时,说是喝醉了与人起了争执。”
“两人就在那围栏上动了手,旁边的随从也没劝住。”
“结果人不小心落水里了。”
“那下头的河水又深,且这时节正春寒,官府的人都来了,把人捞起来时早没气了,脸都泡的快认不出来了。”
温长清在旁啧啧两声,又埋头过来小声道:“听说东伯侯府的把那天起争执的男子给抓了起来,要用私刑呢。”
“还是沈首辅得知了消息,过去东伯侯府,让人将那人给放了的。”
“说是出来时,身上都没快好肉。”
一人看向温长清:“沈首辅还管这等事?”
温长清便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
“不过那日的事情,周围不少人都见着经过的,是人自己落水的,东伯侯府这样抓人,恐是担心引起民愤吧。”
白玉安的眉头微皱:“东伯侯府的嫡二子是谁?”
温长清瞪着白玉安:“这你都不知?”
白玉安摇摇头:“我只知佳宁郡主的母亲,母家是东伯侯府的。”
“但东伯侯府的嫡二子却不知道是谁。”
温长青这倒理解,毕竟方文彦不过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白玉安不认得也正常。
他便道:“你应是没见过,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白玉安点点头,也不打算再问。
几人围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散去忙碌。
白玉安正准备去拿书籍做事情,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
白玉安回头,见是平日里跟着杨学士的学生,便问:“何事?”
王齐便笑道:“杨先生叫你过去呢。”
白玉安这才忙起身,去了杨学士的独间里。
一进去就看见高高书山后头那苍老的老头,佝偻着背好似一颗盘桓的古树。
白玉安垂眸走过去,轻声喊道:“杨先生。”
杨学士看到白玉安进来,便放了手上的笔,对着白玉安笑着招手:“玉安,过来坐。”
白玉安便垂下头坐在了杨学士的旁边。
杨学士靠在太师椅的后背上,白玉安便重新替杨学士倒了杯热茶,送到了杨学士的面前。
杨学士笑着接过白玉安手里的茶盏,慢慢饮了一口才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落水了,现在身子可好了?”
白玉安点点头:“让杨先生挂心了,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杨学士点点头,又将茶盖扣在了茶盏上。
一声轻轻的脆响响起,白玉安看向了杨学士的眼睛。
杨学士将茶盏放回到桌上,才看向白玉安道:“玉安,你与沈首辅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