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镇定的声音,也藏不住那声音里的颤音。
沈珏笑了笑,放过了人。
这一夜还很长,白玉安不过刀俎上的鱼肉,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自然的牵着白玉安的手腕往里屋走去:“白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吧。”
白玉安愣愣看着沈珏抓着自己的手腕,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正想要生气,沈珏却忽然松了手。
他站在白玉安面前淡笑道:“白大人可要丫头进来伺候你更衣?”
白玉安抿着唇看了沈珏一眼,就退到离他一丈远的距离:“不必,下官自己来就好。”
沈珏就挑眉不说话,眼神却依旧放在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气的不行,这沈珏半点眼力劲儿也没有,现在她该更衣去睡了,他站在那儿看着她做什么。
白玉安恼的不行,低声道:“沈首辅看着下官做什么?”
沈珏这才慢悠悠去床沿上坐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白玉安的身上:“没什么,只是想瞧瞧白大人褪了外袍,里头是不是也是这么瘦弱。”
这不就是讽刺她身体不好么。
白玉安黑了脸,也不再理会沈珏,自顾自脱着衣袍。
沈珏看着白玉安外袍里头居然还有件袍子,气得冷笑:“这屋子里这么暖,白大人当真要这么睡?”
白玉安神色自若的钻到被子里,里里外外包的严实的看向沈珏:“下官并不觉得热。”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不过屋子里确有些闷,沈首辅可要下官去将窗户打开?”
那一条大虫子,配着白玉安那张天仙似的脸,沈珏已看不下去,也懒得再回答他半句话,侧头就吹熄了灯。
白玉安看沈珏吹了烛火,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踢了踢被子,屋子里闷的她快要出汗了。
且那香炉里也不知放的什么熏香,让白玉安昏昏欲睡,头昏脑胀。
本来还想与沈珏说一说新法的事情,这时候却大脑一片空白,也提不起力气,不知不觉就抬不起眼皮了。
白玉安那边因为热,无意识打被子的声音,沈珏那头听的清清楚楚。
又听那边没声了,这才笑了下,点了烛灯,坐起了身子走到白玉安的身边。
睡着的人许是热着了,一只腿蹬到了被子外面,仍穿着白袜的脚就露了出来,时不时还动一下,又在被子上蹭了蹭。
那张埋在被子里的白玉小脸儿被热的有些红,却又无意识的将脸往被子里埋。
怕给人捂坏了,沈珏躬身将白玉安抱在了自己怀里。
那身子的确是轻,抱着又软,靠在他怀里朦朦胧胧的十分乖巧。
看着怀里的人脸色嫣红,红唇饱满,一双眼儿水色漫漫,朦朦胧胧已不知身在何处。
沈珏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香炉里自然也掺了药。
为了得到白玉安他已浪费了不少心思与人周旋。
可惜白玉安是是不通情理的,也根本不通晓情爱。
他花费再多心思在白玉安身上也无用,倒不如直接占了人,逼着他不得不接受。
且今日夜里他看见那幕,让沈珏心里嫉妒疯长,再等不下去。
白玉安有牵绊,只要有牵绊,他就能握紧他。
所以他已不在乎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