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与飞雪,桃花染白衣,三千青丝,如玉少年郎。
沈珏仅仅几眼就不能忘,尝过滋味之后就更放不开了。
将白玉安的手拉到身体的某一处,他俯身吻着他,粗喘呼吸里有眷恋。
宽大修长的手与身下的柔软手掌相贴,两人十指相扣,沈珏俯在白玉安肩头微微喘着气。
手指又摸向白玉安的鬓发,那里微微有些潮湿,怜爱的替他理了理,又轻轻吻了他眉间。
淡淡冷香气幽香宁静,沈珏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手指却仍旧流连在那姣好的眉眼之间。
脑中又回想起今日白玉安那惊艳模样,那时的白玉安俨然比女子还美几分,他怀疑他的身份也正常。
满足了的男人手指不由要往下探,他倒是真有些好奇这白玉安究竟是不是女子。
一个男子长成这般容貌,他也的确没见过。
轻轻拨开了严实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沈珏的眼神暗了暗,就要去挑他的衣襟。
只是指尖刚碰到那衣襟领口,手指却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白玉安嘴里喃喃:“阿桃,再睡会儿。”
那声音如慵懒的猫咪,尾音悠长,好像是正被抱在怀里撒娇一样。
沈珏被这声音听的心里一热,又被那似没有骨头的手握着,好似自己是他十分亲近的人,不由的柔了目光。
看他这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上,沈珏心头的疑虑消了一半,忍不住又俯身吻了吻他。
那滋味沈珏也只与白玉安体验过,这么些年,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销魂。
他甚至想这么吻着白玉安一日也是可以的,梦里的场景总算实现,呼吸不由又重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怕白玉安醒了,日后再想夜里来偷香,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了。
好歹克制了些,沈珏堪堪抬起身子,又看了白玉安半晌,这才不舍的起身出去。
从后院的那道门回了沈宅,长松正在入口处提着灯笼等着。
沈珏此刻又是那派高华冷漠,长身玉立,疏离浅淡,哪还有刚才在白玉安身边时的靡靡情深模样。
可长松常年伺候沈珏,还是从那神情中瞧出了几分意思。
他知道,自家大人是上心极了那白大人了。
提着灯笼在前头为沈珏着路,长松的心头却微微有些怅然。
那位白大人雅人深致的模样,怎么偏偏被他家大人瞧上了呢。
那样温温和和的一个人,也不知后头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边白玉安又是睡到了三竿时,才被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刺眯了眼,不由眉间轻蹙,抱着锦被背过了身又睡去。
阿桃外头早收拾完了,进来看白玉安还没起,也没去叫,只又去了厨房跟着陈妈妈帮忙做饭,顺手也将药熬了。
直到是眼看就要到了中午了,阿桃才估摸着快要用饭,这才去洗了手,打算进去叫白玉安起来。
过去掀开了床幔,阿桃看白玉安背着身子,后背都露出了一大半,也不知竟不冷的。
叹了口气将白玉安的锦被往下拉了拉,等盖住了那秀丽的后背时,她才轻轻喊道:“公子,该起了。”
白玉安迷迷糊糊蹬了蹬锦被,模糊不清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想到白玉安昨日中了药,阿桃也没忍心跟以前一样拉着人起来,只是过去摸了摸白玉安的脸颊。
见手上的温度已没昨日那般烫了,阿桃松了口气,想着再吃一碗药便该好了。
她瞧白玉安这样子也没想再叫她,再睡一会儿也好。
重新又退了出去,却正看到陈妈妈正站在院门口开门,接着就是沈珏那高挑宽阔的身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