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脸色大变,赶忙在地上去找。
白玉安瞧见阿桃的不对,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阿桃急的快要哭了出来:“钱袋子丢了。”
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路过衣料摩擦,被人顺手牵羊偷走了也正常。
白玉安看阿桃急的出了汗,拉着她出来安慰道:“落了就落了,总归还吃了串糖葫芦。”
阿桃看白玉安不怪她,反而擦着眼泪:“可是钱袋子里还有一贯钱呢,那能买多少糖葫芦了。”
白玉安哑然失笑,又拿出帕子替阿桃擦了泪道:“不过一贯钱,我也不怪你。“
阿桃看白玉安淡然的神色,心里面愧疚:“可公子还有好几个月不能领俸禄呢,就算丢一吊钱奴婢也舍不得。”
白玉安不在意的劝了劝:“又不是少那一贯钱便不能活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别耽误了这热闹。”
阿桃这才擦了泪点头。
猜灯谜定然是去不了了,白玉安就拉着阿桃道:“这会儿时辰晚了,还是先去魏如意铺子里瞧瞧再说。”
主仆两人说着往外走,不想面前却拦了四五个人。
个个体彪肉厚,抱着手凶神恶煞的看着白玉安。
白玉安一愣,抬头看了看这几人,作揖道:“劳烦借过。”
说着她就带着阿桃往外走。
谁曾想这几人竟十分听话,自动就给让出了道,还将来往的人群隔开,让她走的极为顺畅。
白玉安心下疑惑,刚走出去,就看见面前站了位一脸笑意的蓝衣少年。
那少年锻蓝窄袖锦袍,腰间佩了四五个玉佩,头发高束,手腕上还缠着黑色腕带,领口是繁复云纹。
这人不是顾君九是谁。
白玉安一看见这张脸就头痛,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打算冷漠的与他擦肩而过。
哪想顾君九竟是个脸皮厚的,躬着腰跟在白玉安身后,笑着问:“白大人可是钱袋子丢了?”
白玉安的步子一顿,眼神冷清看向顾君九:“是你让人偷了我的钱袋子?”
顾君九看白玉安一张冷脸,就像是十二月份的霜花,生起气来也好看的紧,直让人瞧着心里头欢喜。
怕人再生气了,他连忙否认道:“白大人的钱袋子我怎么敢拿,不过碰巧听见了而已。”
白玉安看顾君九一眼,阴柔清秀的长相,笑起来隐隐有股邪气,又几不可察的皱了眉。
不打算再理会,抬步要走时,耳边又传来顾君九期盼的声音:“白大人可愿抬头看看?”
白玉安的步子一顿,也不知这顾君九要闹哪处,闻言还是好奇的抬头往上看了过去。
只见前面不远处正立着一座挂满花灯的高楼,高楼约有三四层,每层便有一丈半高。
直接往最上面看过去,在顶层处有一处楼台,楼台高出其他阁楼许多,往下俯视可观大半条柳河街的街景。
又隐隐见楼台上面有人影攒动,灯火辉映,好似十分热闹。
顾君九看白玉安仰头往上看,那灯火映在他的脸上,像是盛世里的芙蓉花,比灯火还要艳丽几分。
他看得痴了痴,情不自禁靠近了过去,低头看着白玉安轻轻道:“这座楼是我顾家开的辉楼,顶层上是佳宁郡主正带着贵女在上头观灯呢。”
“白大人若愿意,我带白大人上去,位置比佳宁郡主的地方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