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一愣,摸不透对方心思,看向沈珏呆了下才道:“自然做数的。”
沈珏就一笑:“正好我后日有空,那不若白大人后日邀我?”
哪有这么直白让人请客的,且请沈珏吃饭,寻常铺子定然是不行,若是去酒楼里,那她那点银子……
但若是不请,又显然言而无信。
白玉安背地里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但早点请了也好,免得欠着这一个人情。
只是这大过年的,沈珏不在家里跟着族中亲戚聚着,却要来找她请客做什么。
但这话她也没好问出去,人家的家事,她又与沈珏不熟,问出去已是冒犯了。
白玉安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屋子里竟一下子沉默下来。
沈珏看着对面的白玉安半晌,雅致清风的面目与黑衣并不相称,反而让他瞧着有几分玉色温润的柔和。
平日里见他做事也是慢条斯理的,冲锋做出头鸟倒是快。
心里叹了叹,瞧着人也不愿与他多呆下去,便站了起来道:“走吧,我送白大人回去。”
白玉安就忙如释重负跟着站了起来,一转眼的眼神,却注意到了立在自己身后的屏风。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清那屏风上到底画了什么,不由好奇的往前走一步,想认真看看。
沈珏冷淡的声音这时却在身后响起:“我劝白大人最好还是不要去看。”
这话倒让白玉安越发好奇了,他诧异的回头看向沈珏:“为何?”
沈珏的眼眸深沉,清贵的脸上有些深意:“我怕白大人看不得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是她看不得的?白玉安自小就爱看些志怪本子,越是稀奇她便越感兴趣。
再说一块放在雅室内的屏风,又能画什么东西。
白玉安就笑了笑道:“沈首辅多虑了。”
说罢白玉安就迫不及待凑过去瞧,这一凑近瞧清楚了,脸上刷的就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屏风上画的竟是两名男子不同场合,不同动作的……
白玉安第一次见这种露出的画面,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转身,不想却一下子撞在了沈珏的胸膛上。
沈珏淡淡看了眼满脸通红的白玉安,连那耳尖都红了。
且这般看过去,他才觉得那鼻头嘴唇甚秀气,睫毛竟也这般长。
哪里有男子的半分模样。
他伸手握住白玉安的腰稳住她,又道:“看来白大人自来不喜听劝。”
白玉安撞在了沈珏的怀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听见沈珏这半嘲讽似的话,顿时觉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连忙后退一步,指着身后:“这,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沈珏低头看着白玉安那张微微有些慌乱的模样,抿了唇挑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不过是助兴的东西,白大人大惊小怪了。”
这是助兴的问题吗!
再说又助什么兴?
白玉安震惊的脱口而出:“可上面是两个男人……”
沈珏不在意的看了白玉安一眼,转身往外走:“世俗眼里的东西,白大人竟这么在乎?”
白玉安一愣,跟在沈珏身后想着沈珏的话。
该不会他真就是个断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