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云步步逼近,宋祁退到了门口,赫然想起了那一份请帖。
晏青云是故意问她请帖是谁写的,也是故意问她有没有姐妹一事。
上次晏青云怀疑她,就怀疑的莫名其妙,甚至不惜严刑拷打齐晟,追问齐菘的事。
这一次她又是在哪里露了馅?
宋祁越想,心里越慌乱。
可即使如此,宋祁还是强行淡定了下来,且开口道:“身材相近,是因为都瘦,笔迹相似,可能是学字的时候以同一本字帖练习,至于武功,说不定出自同一门派,晏公子,你真当我宋祁是三岁无知小儿吗?”
“那当然不敢。”晏青云摇头,“别人不知道国师一张嘴多厉害,我却是知道的,不仅吃了,还吃过几次亏,这印象实在是深刻。”
晏青云停了下来,又笑:“国师条理清晰,一句一句的反驳,当真是叫晏某无话可说。”
“本就无从考究,晏公子自然无话可说。”
宋祁脸色稍缓,心里也略微安定了一些。
“不,恰恰相反,国师辩驳的越多,我越觉得国师有问题,先前国师说过的那句话,我只跟一个人讲过,国师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竟然与我那么的志同道合,这种人应该交个朋友才是。”
“个人拙见而已,不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
宋祁说完,看着晏青云,脸上带了一些怒意:“晏公子可问完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先行一步,告退了。”
“刚刚不是还不急着走吗?此刻这么着急做什么。”
没有再提齐菘的事,宋祁面上淡定了许多,徐徐开口道:“晏公子应该也知道,如今我即将成婚,国师府上下都忙碌的很,请帖既然已经送到了,自然不能多留。”
宋祁说完,转身去开门,临走之际,她还是回头道:“晏公子总该为自己想一想,佳英郡主出逃那天,帮助她离开的人是盛国皇室之人,此事皇上虽然没有追究,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人遗忘,反而会在人心中生根发芽,帝王之家最是无情,晏公子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听见任杰一事,晏青云神色冷了下来,当即开口道:“国师大人还是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以后,再来操心丞相府吧。”
见晏青云脸色不佳,宋祁笑了笑,倒是有些愉悦的开口:“同样的话, 我也送给晏公子,还是先处理了自己的家事再去谈其他的吧。”
周三依旧守在门口。
虽然与宋祁说话有些不高兴,但晏青云依旧没有失去了礼数,开口道:“周三,送客。”
周三闻言,躬身同宋祁道:“国师这边请。”
宋祁颔首,跟在周三后面离开。
宋祁离开晏府的时候,程府面前依然排了长队,却不见程南星。
宋祁蹙了蹙眉,走过去问道:“程大夫呢?”
“不知道哩,刚刚好像是宫里来人了,把程大夫叫走了,我们这也不知程大夫何时回来,这病还没看呢!”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宫里哪个贵人病了,我们这也是人命啊,怎么就要先紧着别人呢?!”
“还是继续等吧,程大夫是好大夫,咱们等他回来……”
宋祁没有继续听下去,她收了桌上的东西,进程府以后,问小厮道:“程公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家丁放下扫帚,回忆了一番,开口道:“估摸有个一刻钟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去国师府说一声?”
家丁听见宋祁的话,挠了挠头才道:“公子说不能打扰了国师,叫小的把家看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