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没睡多久。
晚风吹进来的时候,她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闹市热闹,她抬眸看过去,正好看见墨禾正在送贺丽。
见状,宋祁取了披风,下了马车,走过去问道:“怎么贺小姐来了,也不叫我?”
听见宋祁话中有些责备的意思,贺丽立马道:“国师,你别怪墨禾,是我让她不去叫你的,国师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怎么也该多睡一会儿。”
听见贺丽的话,墨禾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个说辞。
“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宋祁说着,瞥了一眼程府里面,开口问道:“你也是来送贺礼的?”
“听说京城里大多数世家都来了,本来应该是父亲来的,但我想着程府就在国师府旁边,能借着这个由头过来看一眼国师也是好的。”
贺丽说完,看见宋祁手上缠着纱布,脸色立马变了,拉过宋祁的手就问道:“国师,你这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三天两头的,不是伤就是病?也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没什么,骑马的时候勒到了手。”
宋祁让贺丽仔细看了一圈,方才无奈的开口道:“而且,已经包扎过了,你要是明天来,只怕这伤口都已经好全了。”
“净说一些胡话。”贺丽娇嗔了一声:“国师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自然会的。”宋祁笑。
在别人府邸门前聊天不好,墨禾见两个人还准备说一会儿,当即道:“国师,贺小姐,还是回府说吧,这里人多。”
“好,正好我也不急着回。”
贺丽说完,拉着宋祁就去国师府,俨然一副回自己府邸的感觉。
墨禾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笑了笑,摇头跟了上去。
依旧是槐树下,宋祁与贺丽坐着。
贺丽率先开口道:“近日见国师都戴着香囊,正巧我最近绣嫁衣,给国师绣几个香囊如何?”
宋祁摇头拒绝道:“不用绣,那香囊绣起来太麻烦,又费眼睛。”
“不会啊,很简单,就小半个时辰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寻一些安神的草药放在里面,应该是极好的……”
“贺小姐,是真的不用。”
墨禾奉茶,两个人的话也听了个大概,说完又道:“这香囊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的,里面放的就是安神的草药,贺小姐就不必麻烦了。”
“是的。”宋祁颔首点头。
贺丽闻言,嘟了嘟嘴道:“好吧,那便算了。”
见贺丽的模样,墨禾忍不住失笑:“贺小姐若是想绣,不妨给奴婢绣一个,奴婢还从来没有收到过香囊呢?”
“好呀。”
贺丽立马应了下来,又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在香囊里放一些香料,这样闻起来就是香的,你觉得如何?”
“只要是贺小姐送的,哪怕里面是砒霜,奴婢也欢喜的紧。”
“我怎么舍得呢?”贺丽笑着答。
又说了一会儿话,贺丽终究是依依不舍的起身道:“在国师府时间就是过的快许多,我又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