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府邸就在一处,出了大门拐个弯就是。
不多时,就到了国师府。
花厅里,墨禾早已经把一切都备妥了。
晏青云捧着茶道:“这应该是我第三次来这地方了,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啊,国师倒是节俭,这么多年了,国师府的陈设都没有变过。”
“比不得丞相府财大气粗,自然要节约一些。”
宋祁笑着说毕,把话题引到了程南星身上,开口问道:“程公子日后是就准备留在京城了?可有看过府邸落在何处,若是没有,我着人为你安排。”
“还未。”
“行,那我让墨禾留意着。”
程南星笑了笑,并未拒绝,而是问:“国师近来身体可好?”
“还……”
“不好。”
墨禾端着茶走进来,听到程南星问,便立马打断了宋祁的话。
“前些天病了且有半个多月,一直都不见好,而今也幸得程公子来了,他日有什么急事,奴婢就去找程公子。”
墨禾说完,茶也一一奉好了,她退回宋祁身侧,开口道:“国师可莫觉得奴婢多嘴了,主要是国师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奴婢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改日我送一副药来,帮国师大人调理身体。”
程南星依旧是笑着,温文尔雅。
一旁,晏青云把茶喝的见底,莫名觉得眼前的画面不知为何,尤为和谐。
离天黑尚早,三个人寒暄的表面话也说完了。
宋祁就提议对弈,下了两局以后,宋祁的对手就从晏青云,变成了程南星。
因为,晏青云下棋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
程南星见此,也只夸赞道:“国师的棋技已经出神入化了,想来这些年应该没有少下功夫吧。”
“偶尔打发一下时间。”
宋祁看着棋局,时不时的给程南星放水,一局棋下的长,又晦涩。
晏青云没看多久,自觉无趣,便离开了。
墨禾见状,引着晏青云去了另外一处地方。
宋祁这才问:“程公子,你留下信不是说要离开吗?怎么又去了丞相府,是不是晏青云胁迫你了?”
“没有。”
程南星落下一颗棋子,一边开口道:“那日见国师府大火,我们三个人就都回来了,思来想去,我觉得我都不应该这样就离开了,国师既然要对付丞相府,那我就帮你对付丞相府,正好,晏青云遍寻名医要医腿,我便自己去了。”
程南星说的风轻云淡,宋祁却听得险些掀桌。
“程南星,你不知道丞相府有多么危险吗,你自己一个人就去了,出了事怎么办?”
“我知道很危险。”程南星看着宋祁,手里的棋子没有继续落下,他平静的开口道:“国师也知道很危险,既然如此,为何不惜失去自由,也要留在国师府呢?”
宋祁被问住了,良久,她才开口道:“我跟你不一样。”
“是,国师是与我不一样,国师为天下百姓着想,想辅佐明君,我也一样,我也希望能帮国师一把,就像当初你在程府面前保护我一样,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能也不该躲在一个女子身后,畏畏缩缩的过一辈子。”
程南星说完,握着棋子落下,而后他道:“国师,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