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叶婷婷闻言,立刻跪下,开口道:“公子不能妄自菲薄,公子是丞相府嫡子,是下一个丞相,前途无量,青云阁是公子的,千金铺也是。”
“前提,是我能成为丞相,不是吗?”
晏青云冷冷看着叶婷婷。
那一刻,所有的怜惜一一散去,晏青云道:“可惜,终是可惜。”
——
丞相府的人都走了,宋祁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心有余悸道:“幸好你早有准备。”
“这里的血迹藏不住,只能杀一只鸡来盖着。”墨禾也是松了一口气,“晏家那群人,实在是太敏锐了。”
“今日没有搜查到凶手,想必明天晏家还会大肆搜捕,这几日城中必然风声鹤唳,你小心一些,等佑王伤好一些,我就送他离开。”
宋祁心里盘算着,又开口道:“你跟墨离交代一句,把佑王看紧了,佑王不能出密室半步,他来的蹊跷,我是真怕他再利用齐晟。”
墨禾点了点头,“这些事,墨离心里都是明白的。”
“时间也不早了,天快亮了,今日便不去早朝了,我等明嘉醒来。”
“奴婢这就让人去递话。”
墨禾说完,叫了墨玉来,吩咐墨玉把鸡送去厨房,洗过手以后,方才出去。
宋祁则是回了卧房。
四周无人,宋祁在床边趴下身,手伸进了摸了许久,方才摸到了一个锦盒。
许是太久没有打开,也没有拿出来,锦盒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宋祁把灰尘吹开,慢慢打开锦盒,看着盒子里的圣旨,陷入了沉默。
先皇有一份遗诏,却并非是赐死晏青云。
而是传位给明嘉。
若非是今夜明嘉突然来了,宋祁都快忘了这一份传位诏书了。
当初这一份圣旨她就没有拿出来。
如今,她还应该拿出来了吗?
宋祁也不知道,明嘉是否知道这个传位诏书,是否知道这一份诏书在她手中。
良久,宋祁把圣旨放了进去,又把锦盒盖上,塞进了床下的暗格。
她靠着床坐下,看着面前一地清冷的月光。
房屋里,叹息声响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墨禾推了门进来,见宋祁在地上坐着,不由开口问道:“国师,怎么不坐床上,坐在地上?小心着了凉。”
“无妨。”
宋祁摇头,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酸软的双腿,开口问道:“他醒了吗?”
“醒了。”墨禾点头,一边道:“佑王看起来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但身体却也是真的好,鸡汤已经熬好了,奴婢正准备去看看,国师要不要一起去?”
宋祁点头道:“我去看看,一边想想后面的事,究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