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应该在西屋说起来没完啊,他刘大个才是一家之主啊!
刘大个正一个人胡思乱想呢,二淘叫人过来吃饭了。
栓柱和四春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事情也瞒不住。如果舅舅问起来,就挑明了说,毕竟纸包不住火!
花春和花秋来到东屋,才发现炕上还有一个男人。以花秋的眼神,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是个瘫子。
“爹,你靠在墙上吧!”来福把被子倚在刘大个的后背上,让他靠着墙坐着,也舒服一些。
刘大个落(lao)炕十多年了,身上早就剩下一把骨头了,无论靠在哪里都硌得慌!
“爹?”花秋看了大哥一眼,发现大哥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哥俩谁都没说话,但心里都充满了疑惑!
刚才四春明明说过,这个叫来福的小丫头是她的大闺女。
既然这个男人是来福的爹,那拴柱又是怎么回事?
花秋忽然想起,刚才栓柱说过,他来了十年了,可四春的孩子,就连最小的儿子都不止十岁了。难道………
“这不可能!”花秋摇摇头,自己否定了,就栓柱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屈居人下,给人拉帮套呢!
花家的两兄弟都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当然知道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刘大个看着两个人,问四春:“春,这两个人面生啊,是哪来的亲戚,你给我介绍介绍!”
见刘大个说话了,四春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是我的两个舅舅,从小失散了,今天才找到我的!”
“哦,是这样!”刘大个看四春只说了她的两个舅舅,却没有说自己是谁。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嘴上还是笑呵呵的说:“那可太好了,以后四春也有亲人了,我是她男人,我姓刘,让您见笑了!”
花秋看见刘大个说完,四春和拴柱都微微变了脸色。
花秋的心颤抖了一下:“这个孩子到底都经历了多少困苦磨难啊!”
刘大个看看俩人的脸色,居然看不出一点变化,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舅舅在哪里高就呢?”刘大个依然以一个主人的姿态发问。
“我在医院。”花秋一指花春:“我大哥在公安局!”
“公安局?”光宗一听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赶紧凑过来:“大舅姥爷,你有枪吗?”
花春摸摸光宗的头:“当然有了!没有枪怎么抓坏人呢?”
光宗咬咬嘴唇,红了脸:“大舅姥爷,把你的枪给我看看呗!”
花春哈哈笑了:“臭小子,你以为玩具呢,枪也是随便看的呀!等你长大了,自己凭本事挎上枪!保家卫国去!”
光宗打了个立正,调皮的喊了一句:“是,我长大了要扛枪,保家卫国去!”
长乐拍了他脑袋一下:“就你?写个字都跟杀了你似的,啥也不是!你拿啥保家卫国?”
光宗撇撇嘴:“就你才学那些鬼画符呢!枪杆子出政权!”
花春哈哈笑了:“臭小子,你要这么说,那可就不对了!不信 ,你问你小舅姥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