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才发现,寒刈正盯着苏晓喝闷酒。
他老脸一抖,顿时惊了。
之前还在想,这臭小子怎么忽然这么高瞻远瞩,还设法把苏晓这么一尊正在孕中的大佛请回来了,原来竟是存了这个心思?
但
这事恐怕不容易啊,天下谁不知道苏晓和季衍尘伉俪情深?
私心里,寒阳兵是希望寒刈能成功的,不仅仅因为苏晓的名声在外,更因为寒刈是他的儿子。
那么多个孩子,大些的,到了寒刈这个年纪早已成家,孩子都有了。
就只有这个老四,无心成家,成了他一块心病。
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居然还嫁人了……
寒阳兵心里又不舒坦起来,也喝了一大杯闷酒。
但是再看苏晓费力吃肉的样子,心里忽然一阵猛跳。
怀着身孕还非要跑这么远,听苏晓先前的话头,也是要留在北境多呆一阵的。
季衍尘身在南方,和苏晓许久未见。
再加上最近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什么季衍尘有了个新欢,还是个也会医术的。
其实苏晓和寒刈之间也传出了不少闲话,这些天相处也不错,但他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毕竟看苏晓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
可这么多事情加在一起,不就代表寒刈是有机会的?
很快饭毕,苏晓还在和盘子剩下一半的羊肉较劲,努力不去看旁边那一大碗被寒夫人夹满的肉菜,专心战斗。
每次苏晓在
吃饭的时候都是持久战,大家早都习惯了,因此悄然散去,并不打扰。
寒刈习以为常地坐到了苏晓身边,既是在陪伴,也是在找机会帮她一把。
慕然间,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抬头见是寒阳兵,顿时皱眉:“阿爹?”
寒阳兵用力捏了捏寒阳兵的肩头,又意有所指地看看苏晓,沉声道:“你听见晓丫头的话了,男子,当有魄力!”
寒刈愣住,转而脸黑。
有什么话就不能私下说?
苏晓的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抬头迷茫的瞟了两眼。
莫不是在教育寒刈领兵之事?
那她不大懂,还是少插嘴为妙,继续吃。
见寒阳兵走了,寒刈飞快地抓过苏晓盘子里那一大块肉,顺手给她送上一碗汤。
才回来想陪着苏晓慢慢用饭的寒夫人两眼一瞪,刚想骂寒刈两句,又看到苏晓如释重负地偷笑,心下了然,又好笑又无奈地走了,还借故拦住被苏晓赶出去吃饭的元月和白薇。
厅中偌大的饭桌上,碗盘还没被收下去,只有寒刈和苏晓两个人坐着。
看苏晓噎得厉害,寒刈好笑地帮着顺气:“吃不下直说及时,阿娘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