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起来的话,她对季衍尘也是一往情深啊!
只是嫁了人之后,就强迫自己收起了那样的念想,每日恪守
妇道,安安心心守着季修桀。
可为什么就是那么不公?
她都已经这般忍辱负重了,人人羡艳的好日子也该轮到她了才对,凭什么会是那般放浪形骸又心思可怖的苏晓?
为什么,世人这般对她,老天爷也要这般对待她!?
“这是在外边。”季修桀含怒瞟向苏娇然,冷声警告道。
最近苏娇然的状况越发奇怪了,疯疯癫癫的,跟无药可救的疯婆子没什么分别。
要不是苏娇然还有些用处,他岂能容忍?
只是没想到,苏娇然要发疯,居然还疯到了这里来,是真不怕丢人么?
苏娇然深吸一口气,水嫩的指甲全然陷进肉里。
松开拳头之后,看到掌心里细密的血珠,她非但不觉得疼,反倒诡异地笑了。
“上面的丝竹管乐那般热闹,殿下,咱们也该去了吧。”她一手扶额当着阳光,觉得万分刺眼,不耐烦地踢了前面抬竹竿的守卫一脚,示意他们把用竹椅制成的软轿抬到树荫底下去。
在茂密的树枝遮挡之下,她心情好了些许,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可也就是这时候,先前冲进仓库里寻找的精钢兵器的士兵又冲了出来,
全都满脸惊慌。
“殿下,云振海是骗咱们的,仓库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兵器,只有一堆破铜烂铁!”
“什么!?”
季修桀一声爆喝,抬着软轿的人赶紧把他放了下来。
他飞速冲进去,看到里面空空荡荡,顶多就是遗留了几块不起眼的铁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云振海,居然敢骗孤!”
震怒的吼声,让外面的苏娇然听得一清二楚。
她也下了地,却不敢进去,甚至都不敢动弹。
若云振海敢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们,那就代表……
“杀上去!”季修桀一个士兵的佩剑,愤怒不已地冲了出来,振臂高呼:“现在就冲上去,不论是何人,杀无赦!”
“杀无赦!!”
山顶。
有个精兵拦住要射箭的战友,疑惑道:“方才底下是不是在吼,杀无赦?”
“还像是!”
“没听错,就是‘杀无赦’!”
“他们这是要把云家人也杀了?”
正说着话,副将匆匆走了过来,听闻此事,他忍不住嘿嘿一笑,转而道:“那就换个方向盯着,等他们先狗咬狗,咱们回头再收拾残局!”
这话让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能少造些杀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