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公主!”太监反倒趾高气扬地把荣安叫住了,“您非要去,奴才也拦不住,可奴才劝劝您,想想过年那阵子,您也闹了一次,那次到了东宫,是被丢出来的,还是打出来的?”
荣安脸上一白,死死攥住了拳头。
太监笑得越发猖狂:“再不济,您也可以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宫里去,怕就怕,您又背上了不懂规矩的罪名,再罚没几个月的月例,还要挨打受罚,啧啧啧……”
这话一出来,荣安的身形都踉跄了。
“对了对了,近日,荣贵妃倒是很疼公主的。”太监说完,偏又一拍脑门:“但是六皇子冒犯圣德太后,荣贵妃管束不力,六皇子倒没事,荣贵妃却是被禁了足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个狗奴才!”荣安咬牙低骂:“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来羞辱本宫么?”
“不敢!”太监说得很傲慢,让人看着都来气,“奴才啊,是来传个话,您要记着自己的身份,可别什么人都去亲近,不留神伤了血亲的心,将来还有谁能救你?是不是?”
说完,太监傲然转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储君,留下一朝公主含冤垂泪。
谁料才刚痛痛快快地转过头,就看到苏晓带着寻谷元月两个站在宫门口,还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位姑奶奶,上回可是连皇后和太后的颜面都不给,当众顶撞,气焰嚣张,结果皇上非但不怪罪,又是封了行刀夫子,又是赏赐夸赞,也就是不愿怎么走动,要不然的话,绝对风头无两!
“公公好气势。”苏晓微微勾唇。
太监正要弯腰行礼的动作僵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尘王妃……”太监悄悄回头看,摸不准苏晓这是要给荣安出气的意思,还是要落井下石的意思。
荣安一看到苏晓就想上前哭诉,但她还记得,她们在宫里是被认为不合的,万一坏了事……
苏晓浅浅笑着:“本宫并非宫中人,着实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原来奴才也可以欺凌当朝公主啊?公公,不妨为本宫解惑。”
“不,不敢!”太监登时磕了个响头:“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怎敢欺凌主上?”
“哦?”苏晓挑挑眉,“宫里的奴才,本宫管不了,你么,只能让荣安自己来处置了。”
太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宫中人人可欺的荣安公主,处置他?
“怎么?当朝公主处置不了你?”苏晓挑眉,还是那样笑着,看着温温和和,却更加胆寒。
“奴才……奴才知罪!”太监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来明显晕了,慌慌张张的回头冲着荣安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下饶奴才一命!”
连领头的都这样了,其余小太监也都跟着跪下匍匐着请罪。
荣安似乎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惊得后退半步,又抬起头来,惊慌失措地看着苏晓。
苏晓看着她,眉尾一抬。
已经把场子撑足了,该怎么做,全看荣安自己。biqupai
“你是该死。”荣安很快冷静下来,眼底也很是阴狠,但她却道:“下去把本宫的东西带回来,滚!”
就这样?
苏晓摸摸鼻子,没多话。
直等到太监们跑出去,荣安才有些歉意地看着苏晓:“皇婶婶,多谢你,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是你的事。”苏晓勾了勾唇,心里倒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