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天季修桀发病那会一样,里外的人都多得很,个个急得苦脸跺脚。
尤其是苏娇然,又跪在地上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哭丧的呢。
苏晓没有径直走进去,而是先看着寻谷持剑进去了,旁边的太监想拦又不敢拦的,而后才和元月一起走了进去。
还没站稳,就见到那老嬷嬷在圣德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正要退开,而圣德太后火冒三丈:“尘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苏晓不紧不慢的:“太后如此生气,臣妾犯什么错了?”
“哀家谕旨,让你一人前来,你带人来做什么!?”圣德太后就差指着苏晓的鼻子破口大骂。
“寻谷和元月不得离开臣妾身边,这是王爷的命令。”苏晓淡淡回了一句,又疑惑道:“王爷的命令,臣妾不敢不从,且也不足为奇,太后因何生气?”
“你!”圣德太后气得直喘粗气,颤颤巍巍地怒指着苏晓,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苏晓愈发不解。
她是真的不理解!
有那么多理由能用来对她发作,为什么就抓着她带了寻谷和元月两个人来生气?biqupai
而且,圣德太后看上去比白天精神了些,但由于生气,原本就短促急切的呼吸声,更加紊乱了,稍不留神,可是真有可能小命不保的!
正在苏晓疑惑之际,那老嬷嬷已经匆匆打开了一个大汤盅,里面是用热水温着的一碗汤药,取出来喂圣德太后喝了两口,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才喝了两口,圣德太后的脸色就明显好看多了,气息也迅速稳定下来。
这么好的灵丹妙药?
她微微偏头,看向寻谷的同时,寻谷也冲她暗暗点头。
既然是好东西,苏晓少不得要拿到手里去研究的。
“尘王妃,跪下!”圣德太后已经中气十足,“你谋害储君,其罪当诛!”
苏晓抬起下巴:“谋害储君?证据何在?”
“不是你还能是谁!?”皇后怒冲过来,双目充血,凶神恶煞地指着苏晓:“都是你开膛破腹,桀儿已经命在旦夕了!”
班盈是坐着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话却并不虚弱:“尘王妃,病因是你给太子殿下缝合的伤口,现在发黑溃烂,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笑话,针是你施的,药是你给太子备的,凭什么就说本宫缝合的伤口有问题?”苏晓冷哼,“更何况,是你们命令本宫给太子诊治的,全部过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其中就包括你,太子妃!”
班盈抬眼,对上苏晓凌厉的视线,不知怎么,忽然就很不安。
苏晓冷声继续:“太后和皇后地位超然,要怪罪本宫,本宫也没得话说,但本宫也不是什么冤屈都能受的,无端之罪,更不会受。”
张口的自称已经从‘臣妾’变成‘本宫’了。
一如季衍尘对谁都自称‘本王’的张狂!
圣德太后脸色又是一青,眼里透露出来的怨毒,竟有几分诡异的味道。
皇后更是气到脸色涨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怒道:“无端之罪?不用你自己去看,只叫太医说给你听,看你还能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