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认真想了想:“美容养颜,光靠外力是不行的,诸葛神医说过,重要的是内调,身子内部一切都好,那么外面自然也好,比如精气神好,看着气色就好,若是心肝脾肺肾有些问题,那脸上相对应的部位,可能就会出现红痘和斑点。”
听到苏晓这么说,几个人都吓得连忙去摸自己的脸。
“呀,立嫔,你额头上有两颗小痘痘,这就是心火的问题了,需要调养呢!”
苏晓故意装的一惊一乍,又指着刘美人和殷美人:“刘美人左边脸颊有斑,是肝不大好,至于殷美人,下巴处有几个小红点,估计是体寒!”
几个人连连摸向自己的脸,再一想到平时太医请平安脉的说辞,立即信了个十成十。
“果真,王妃,你可真是神了!”
“王妃,能不能请诸葛神医进宫一趟,给咱们都请个脉调养一下?御医院给开的方子,喝了总不见好!”
“是啊王妃,咱们几个这般投缘,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咱们以后都不敢再找王妃聊天说笑了。”
其实,苏晓哪里需要和这几个有什么交情?
不过吧,怎么也算是互相利用,之后在宫里,有这几个比较单纯的帮帮忙,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效果。
于是,她歉意一笑:“诸位有所不知,诸葛神医的脾气不大好,当初王爷病重,满身是伤,诸葛神医都不肯去看,还是本宫磨了许久,才慢慢教了本宫一些法子。”
三人脸色一黯,但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也对,那种世外高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对脾气的。”立嫔苦笑,又道:“可见王妃是个妙人,一个诸葛神医,一个寒统领,都很喜欢您您呢!”
苏晓神秘一笑:“那是因为,他们都爱吃啊!”
这一下,几个人都豁然开朗。
是了,那葛氏晓庄不就是苏晓的酒楼吗?
据说里面的菜色新奇无比,就算是吃到了嘴里,也想象不到那些菜的做法。
而这些做菜的法子,似乎都是苏晓研究出来的。
看来,一个人爱吃,偏偏前面的几十年又过不上好日子,一夕之间恢复自由,反倒就有了做出美食的本事。
“几位也不必伤心。”苏晓又是一笑:“诸葛神医不肯进宫来,但只要本宫拿着脉象去问,老爷子是一定会教的,不如,现在就给你们把个脉,记录下脉象,着人出宫递过去,等到他抓了药送进来,你们照吃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几个嫔妃顿时都笑了。
“这是个好主意,王妃,可真是要劳烦你了!”
“只是王妃,这条门路,你可不要对谁都开呀。”
“王妃,咱们才是自己人,诊金方面,咱们肯定不让诸葛神医吃亏,你就依了我们吧!”
这样也很正常。
她们都是宫里的女人,调养容颜就是为了争宠,如果其他嫔妃也都调养好了身子,个个容光焕发,那还有她们什么事儿?
要,就必须是宫里的头一份!
只不过刚好是三人聚在一起,三人都发现了这条路子,所以只能三人共享,要不然的话,她们都恨不得满宫里只有自己知道。
至于方子的真假,她们再想办法验证查看,只要无毒,又有效果,那就一切好说!mbiqupai
苏晓好笑:“几位就放心吧,这些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
“那,那就把脉吧!”立嫔已经迫不及待了,忙不迭地把手腕摆了上来。
她的宫女也机灵,早在听见她们说起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去取笔墨了,此刻正好送到。
苏晓也没笑话她们的急切,很是淡然地开始把脉,然后提笔一一写下。
一通忙活下来,也快到正午了。
知道苏晓是王妃,不需要她们赏赐,要就只能是大礼,因而都只是客客气气说了些话,生怕苏晓没有及时把这些脉象递出宫,不能第一时间给她们取药回来,忙不迭的就散了。
等人一走,苏晓回头看了元月一眼,元月点点头,苏晓便大笔一挥,把三张方子都写上了:“让人出去抓药回来吧,也不必太快,明后天送进来就成。”
元月把方子收好,笑道:“从今往后,只怕再也无人会对你的医术产生期待和怀疑,至于诸葛神医,也就彻底成了世人心目中的神医了!”
“是有些对不住他的,回头,我把针方传给他。”苏晓一笑。
“谈什么对不起呢?”元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诸葛神医本身就不是谁想求治就愿意出手的,只不过,从前只给王爷一个人颜面,如今只愿给你颜面,何况,他的弟子们跟着你,能得到莫大的进益,再背一些虚名又有何妨?”
也对,总归,不是骂名。
也没有太过夸张。
而且仔细想想,如果当初子竹能更早一点找到季衍尘,再把季衍尘带到阳泉谷,想必季衍尘也能得救。
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罢了。
“不过,她们可没安好心。”元月冷冷看向方才那几个嫔妃消失的方向,没好气道:“一边找你要了方子,一边急着把套到的话禀报给皇帝或圣德太后,这才是真!”
“等的不就是她们能这样做么?”苏晓不以为意,“着人盯着,有消息第一时间送过来。”
才说着,就有人匆匆来了,像是知道苏晓想知道什么似的。
“回禀王妃,御书房那边热闹了。”
“御书房?”苏晓有些好奇,忽然起了亲自去看看的心思。
元月自信一笑:“我带你去?”
“走!”苏晓等的就是这句话。
按照老规矩,元月带着苏晓直奔御书房附近,这次没上树,而是趁禁军不备,闪身到了御书房后面的围房。
不料这里有两个正在歇息的禁军,还有个负责倒茶的宫女,看到她们来,和苏晓双方都吓了一大跳。
元月沉静地很,苏晓就知道,这应该也是自己人,不必浪费药粉了。
果然,两个禁军拱了拱手,往外撤了几步,就在这里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