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云摸了摸鼻子:“你确定吗?你这样进宫,别说尘王,我也不大放心的,再说了,你又不会武功!”
“有寻谷和元月啊,子武留在暗处,不会有事。”苏晓摆摆手,信心十足。
闻言,寻谷和子武对视一眼,两人都苦笑。
其实从这方面来说,苏晓进宫,确实不会有特别大的风险。
但是王爷那边……
“我看,你还是跟王爷商量商量吧。”寻谷叹了口气,“刚才王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再来一次,你是真想把王爷气死啊?”
“说起来,我还想问呢。”苏晓颇有些无语,“他以前脾气也没这么大,最近越来越爱生气了,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元月和寻谷,还有一个子武,都齐刷刷地盯着她。
虽然大家都不是特别懂……
但如果连苏晓都不知道,那其余人还能知道吗?
而且在这个世上,除了苏晓能让季衍尘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以外,还会有第二个吗?
苏晓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反正现在季衍尘肯定到处在忙,多想也无益,只能等晚上回府当面说。
“时辰还早,我们先去酒楼吃个饭。”
能去葛氏晓庄,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些,也亏得大家都能刷脸,顺利从拥挤的人潮中钻了进去,且坐在了二楼一个最雅的位置上。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葛庄头他们的经验也越发丰富。
现在不仅学会了自己开发菜谱,关于经营之道也越发醇熟。
比如这个二楼,明显比第一层宽敞数倍,又安静雅致,仿佛把世间的嘈杂,尤其是楼下的喧哗,全部隔开了似的,安安心心享受美食就好。
但这里,也不是谁都能坐的。
必得是有名有望的人士才能上来,而且除了苏晓他们之外,只接受预约制。
自然,消费价钱也比楼下高了好几倍。
如此一来,不仅保障收入,还能确保每一天的每一个时刻,都能为苏晓等人留下一个空桌,永远都不会空跑一趟。
现下,二楼的人就不怎么多,可能也是因为距离饭点还有些时候,所以格外清净。
再翻翻菜牌,明显比从前丰富多了。
端上来的菜色,比之以往更加精美了些,味道也依旧。
每研发一个菜色,苏晓在王府也能第一时间吃到,因此都是有足够保障的。
“果然还是这里好吃!”寒舒云拿着筷子,一贯的狼吞虎咽。
“你没在王府的时候,不是在这儿吃,就是在百戏楼叫这里的菜色吃,当我不知道?”苏晓早就看透了。
寒舒云干笑两声:“吃不腻嘛!”
对此,苏晓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其实她也吃不腻。
“一会,我得去作坊看看,你有什么安排?”
“那我不能陪你了。”寒舒云暗叹一声,“一直没怎么歇息,还得去山里看看,最近楼奇帮我找了不少人,恐怕连日都要歇在那里了。”
这件事,苏晓也曾听说过:“说是给你找了个很清净的地方,还没出城,就在绿水湖旁边?”
“对啊,有空你也去瞧瞧,是周无遇给我找的!”寒舒云用力点头,“那也不是绿水湖旁边,而是湖上的一座孤岛,由于位置偏僻,都已经快出湖,到南城门边的护城河了,又是私人的地界,所以鲜少有人过去。”
“京城还有这样的地方?”苏晓被勾起了好奇心。
寻谷傲然一笑:“那地方四面临水,最近的一处岸边,是王爷的一片杏林,也是暗卫们的训练之地,岂止是少有人烟?根本就是没人敢去!就算有人敢,也保证有去无回!”
这么一说,苏晓就懂了。
在季衍尘的地方,不管干什么,只要不是招摇过市,那么就算外人有所猜测,也没办法探听。
所以说权势这东西,为何会被那么多人争夺呢?
“那好,我改日有空就过去凑凑热闹。”苏晓说着又蹙眉:“照此说来,我要去岛上的话,就能乘船了?”
“杏林里有来往小舟,一切方便,正好,那练兵之法就是你写的,去看看那些孩子们,还有刚被收进来的女子们,都是不是那块料!”寒舒云由衷地说着。
没办法,现在的苏晓,在寒舒云心目中近乎万能!
厨艺,酒楼的菜色几乎都是苏晓想的,戏曲,百戏楼的戏文就是苏晓写的。
还有医术、解蛊、解毒,做药丸,开药方,甚至是为季衍尘在国事上出谋划策,以及在军事上指点练兵……
这世上,还有苏晓不会的吗?
所以谁要说苏晓不聪明,寒舒云第一个跟他急!
明显比谁都厉害呢。
“好!”苏晓也欢喜一笑,旁的看不出什么,但自己好歹也是看过好多届阅兵的,也曾一时兴起看过军事频道,去瞧瞧也没什么不妥。
元月和寻谷,外加一个子武,由于不在府里,又没有外人,也就坐在一个桌子上吃了。
许是都累,半顿饭的功夫,桌子上就犹如残云扫落叶,吃得干干净净。
见几人都吃得撑,喝茶的时候,苏晓想起来问了问:“你们这两天都忙,有进展么?”
元月言简意赅:“诸葛神医被带回作坊,刘副使等人被扣下,待王爷审问,目前还没有结果,另外,宋先锋已经和镇北侯汇合了,一切皆安,但暗算他的主谋还没查到,听说有几个流窜在外,想必镇北侯会追查,只是京中这边也不能懈怠,所以王爷和楼二都格外忙些。”
紧接着,寻谷也道:“除此之外,户部的事、刑部的事,还有科考之事,王爷都在运作。”
“都交给季衍尘了,皇帝做什么?”苏晓拧了拧眉。
“王爷要变法,已经找了门生商议,至于皇帝,他在龙椅上呆着就行了。”寻谷耸了耸肩,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
子武适时解释道:“从前王爷也多插手国事,但那时候,王爷还会和皇帝多多商议,慢慢敲定,虽然王爷不喜这样的办事作风,却能容忍,如今不想忍了,便直接摄政,皇帝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