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谷和元月瞪大眼,面面相觑。
上次藏在暗处,她们确实已经听到荣安说起,圣德太后身边有个养蛊人的事了。
可她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圣德太后身体里也有蛊?
“不是腐朽,而是腐烂?”苏晓眯起眼睛,是在给两个丫头解惑,也是在仔细琢磨:“没错,就是腐烂的味道,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就算盖了厚厚的粉,薰着浓重的香,也还是盖不掉,难道问题就出在另外一股香味上?”
“腐烂?”寻谷忍不住追问
:“该不会真如荣安所说,有的人会从内里开始烂起?”
元月也满脸震惊:“王妃,我看你碰到了圣德太后的手腕,应该摸到脉象了吧?”
“是摸到了。”苏晓点头,“脉象轻缓无力,五脏六腑和浑身经脉像是随时可能罢工,但这股脉象虽然虚弱,却很稳,瞧着,倒比脸色强些,或许寿命还长着呢!”
第一次看到圣德太后的时候,她是觉得,看圣德太后的脸色,应该撑不过两个月了。
望、闻、问、切。
这四样缺一不可,苏晓对这些的掌控度也几乎达到了顶峰。
内里的病症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显化,除却疼痛这一类的感受性反应,以及一系列连带症状反馈之外,其脸色、神态,自然也能有所显现。
到如今看来,倒是她过于偏颇了。
“是因为蛊吗?”
听到苏晓呢喃自语,元月颇有些无奈:“不知楼虽然知尽天下事,但对于这方面……”
刚想说或许没什么路子,元月又眼前一亮:“巫蛊之术,在北越是上下齐心的严禁之物,几乎人人视之如邪祟,或许不知楼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以为不打紧,用不上,这才没有刻
意提过?”
苏晓眼前一亮:“楼奇今天忙什么呢?”
“和寒统领去百戏楼了。”
寻谷刚说完,苏晓就立即接话:“我们也去。”
“得。”寻谷气结,选择破罐子破摔。
反正跟着苏晓,苏晓脾气大,回了侯府,王爷脾气也大。
爱怎样就怎样吧,她管不了,一个也劝不住,那不管总行了吧?
可惜到了百戏楼,却见厢房里的两个人,一个瘫在桌上,另一个瘫在门边,齐齐烂醉如泥!
苏晓眉心紧皱,瞥向一路领着她们过来的梁二:“这两个,喝了多少?”
“王妃,他们从今日正午就开始喝了,也不多,一二十坛吧,还说非要分个高下不可,且还命属下等,不得把消息送回尘王府,就是您来了,也不许让您……额,是不能劳烦您给他们施针!”
“还不许?”苏晓咬牙,“行,不施针,提两桶冰水来!”
“王妃。”阿双几乎是从天而降,站定在苏晓跟前,从袖中摸出一个厚厚的卷轴递了过来,“公子早已准备好了,王妃不如先看看。”
苏晓接到手里,看卷轴泛黄,又看是阿双亲自送来的,料想应是楼奇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