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娘,如此就更不应该让她们住进来了呀!”
“她们究竟是好是坏,我们都还不知道,况且班灵对你师父确实有过救命之恩,对于那些下人,敲打敲打也就是了,怎能真的拒之门外?”苏晓耐着性子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先小心防范着。”
“哦。”憨丫头懵懵懂懂地点头,眼底既不甘,又
恨得要命。
苏晓拨了拨她被寒湿的发丝:“所以憨丫头,这些时日,你和葛顺乖乖听学,要么练武,要么研究生意,总之,离她们越远越好。”
憨丫头紧张地抓住苏晓:“那师娘呢?师娘怎么办?”
“师娘医术不错呀,防得住,但你们若被牵连其中,师娘会担心的。”苏晓说着,柔柔一笑。
“师娘……”憨丫头眼底含着水雾,忽而抓着自己的衣角,无措地垂下头:“憨丫头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也断然不会再对教学先生横行霸道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明白就好。”
听苏晓如此说,憨丫头顿时破涕为笑:“嗯嗯!我和顺儿都明白了的!”
果然还是师娘最疼他们了!
“好了,自己回去吧,或念书,或用功,都随你自己。”苏晓拍拍她的脑袋,目视着她蹦蹦跳跳地走开。
直到回了自己院里,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班灵进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更不知道的是,季衍尘对班灵,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坐了好一会,眼前忽然多出一盏茶,抬眼一看,是寻谷。
元月站在寻谷身侧,也担忧地盯着她
。
“其实,以王爷对王妃的重视,不管王妃肯不肯让她们进府,王爷都不会有异议的。”元月苦涩一笑:“王妃,你何苦呢?”
寻谷也摸了摸鼻子:“班灵出身离奇,你抬出对方的身份来,王爷确实不会说什么。”
“得了吧。”苏晓闷闷的,“罢了,王府上下的性命,也不是挂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只要别来我面前蹦跶,其余的,都让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这个时候,她自己想再多都没用,只能看季衍尘的行动再说。
只是可恨,季衍尘不会不知道她不高兴,也不可能不知道班灵要搬进来的消息。
到现在也没有一字半句传回来,是什么意思?
看苏晓失魂落魄的,元月拧紧眉头把寻谷拉出房门,低声问道:“王爷怎么回事,往日这个时候,王爷早该赶回来了!”
寻谷苦哈哈的,她现在是在苏晓面前不得不小心翼翼,在元月面前也有气无力。
她要是知道王爷在想什么,还至于这样吗?
今日的王爷,反应也太慢了些,确实很反常!
“我也不知道,再说吧。”寻谷同样无奈,忧心地看向天都黑了,却还没点灯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