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季衍尘低头就是重重一吻,还不够尽兴,额头双颊和鼻尖都没放过,最后又在苏晓唇边咬了一下,又爱又恨:“是看上天赐给本王的福星,究竟长什么模样!”
“嗯?”苏晓眨巴着眼,难道季衍尘从来没有仔细盯着她看过?
也不等反应过来,季衍尘已然昂首阔步地走了,还不忘扔下一句:“为夫的库房钥匙都在你手里,自己拿去玩,别想着给你夫君省银子!”
苏晓瞪大眼睛,蓦的笑了。
原来季衍尘也会有这种油腔滑调的时候?
不过,一再让她去花银子,难道她确实过于节省?
出去逛逛倒也是好的。
抬脚去找了楼奇和寒舒云,两人正在互相比试,都满头大汗的。
苏晓就倚在柱子上看,见他们的招式也看不大懂,只觉得眼花缭乱的,再来就是凌厉非常,时不时还有劲风伏到自己脸上来,再要么就是一不留神吃了一嘴的飞灰。
尤其是他们手脚上的功夫,那么横一下竖一下的,拳头或是掌风,脚踢或是飞踹,她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发疼。
果然习武这种事,都是要从小熏陶的。
就算她看过不少武侠的影
视剧和小说,现在亲眼见到,除了觉得可怕以外竟也没别的了。
若让她去学……
都成人了,何苦还要再受那份罪?
楼奇和寒舒云早就看到了苏晓,看她呆呆的,两个人都有心逗一逗,于是越打越靠前,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的拳头,迎面就冲着她的眉心打来。
一瞬间,她花容失色,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
“晓晓!”寒舒云好笑地拉了她一把,楼奇低低的笑声也在耳边响起。
再睁眼,两个人都正盯着自己发笑呢。
“以后你可小心些,别离得太近,万一没发现是你,把你误伤了可怎么好?”寒舒云接过白薇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说着。
楼奇也蹙眉数落:“更别觉得自己医术高明,用毒精深就觉得哪里都能去,你从前每每得手都是取巧,京城之中藏龙卧虎,连你哥哥我都不得不谨慎行事,你更该揣着一万分的小心!”
苏晓撇撇嘴:“我今天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忙着谢我,反而数落我,是何道理?”
“我……”楼奇被气笑了,摇摇头,到底是从怀里掏了几封信出来:“不知楼最新的消息,先看看吧。”
“不知楼的消息?”苏晓不明就里地接过来,正想说不知楼的事情何必告诉她,熟料一看就变了脸色。
趁着两人都在洗手擦脸,她大概看完了,最后只剩下冷笑:“呵,我是猜到苏家不会就此死心,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她没好气地把这些信件拍在一边,怒而咬牙:“站在我娘母家的遗产上喝血,如今走上了太傅之位,全家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竟还想去掏申家的祖坟?我恨不得一把火把他们活活烧死,却又怕太便宜了他们!”
“挖祖坟!?”寒舒云惊呆了,一直都知道苏家没什么好人,却不知道离谱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就因为恨你?”
楼奇倒是不怎么生气,耐着性子道:“苏家以为,申家手里有一本祖传的练兵密录。”
“练兵?密录?”寒舒云越听越迷糊。
“是啊。”苏晓也好奇:“申家世代行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事……”楼奇看了苏晓半晌,想起苏晓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便也不瞒着了:“太长有个申家,还有个娄家,这两家人的祖上乃是同宗,本来都姓申。”
“而太
长在北越靠东南侧,也靠海,基本都以出海维生,这出海的日子久了,难免碰到岛上野民,野民善战,反而起了上岸的心思,一来二去打了起来,当时已经富甲一方的申氏,便把太长百姓都集结起来,联合当地郡王一同练兵,养成了所向披靡的战士,就算只是以石为矛,以草皮为盾,也打得各方岛民落荒而逃!”
楼奇细细解释着,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看过申氏族谱的,自然也知道祖上是怎么回事,其实就是当时民心合一,这才骁勇善战,所谓练兵不练兵,根本就没有那么邪乎。”
说完,楼奇与苏晓目光相对,两人会心一笑。
同宗……
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了。
“这么说来,这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苏晓有些无奈地看了楼奇一眼。
楼奇点点头:“是我。”
苏晓没好气:“你就不怕苏家真去挖了我外祖父的祖坟?还有太长那个娄家呢,我想想都觉得恼火!”
“急什么?”楼奇不以为意:“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慢慢对付苏家,但还有些人,不够解气,总得漏几个给他们泄泄愤吧?”
闻言,苏晓失笑,她明白,楼
奇说的是楼越。
没错,太长的娄家和申家都近乎灭族,楼越和楼奇兄弟两个对苏家也恨之入骨,是为着她才退让一步。
“是我对不住他们,既如此,除了苏承嗣和苏家欺负过我的人,其余连带者,我就不过问了,让那些同样恨苏家的人去处理吧。”苏晓目光如炬,微微歪着头,笑得格外俏皮。
楼奇摇头轻笑,看着苏晓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感激之色。
“替他们道个谢。”——替楼越和楼奇自己,道个谢。
苏晓仰头:“应该的!”
楼越和楼奇是真的疼她,为了让她心里舒服,连报仇的机会都让给她了。
也不曾去考量什么是对苏晓最好的,而是基于尊重她自身意愿的基础上,去给她最好的。
她才是应该感激的那个。
“你们打什么哑谜?什么他们?谁呀?”寒舒云满头雾水,同时又有些抓狂。
苏晓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练功练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去逛逛?季衍尘说了,不必给他省银子,我们买东西去,另外,应该还有个人很想见我呢。”
“有个人?谁?”寒舒云逼出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