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季衍尘背后的子竹等人,更目不斜视,紧跟着进了王府。
随后,老管家就很是铁面无私地挥手,府卫们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把府门一关。
“皇叔……”
还能听到荣安的哀泣。
苏晓抽了抽嘴角,用眼神询问季衍尘。
“都听到了还问什么?”季衍尘眼里只有她,旁若无人地拉过她的手,装作没注意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长进了,知道出门来迎?”
曾几何时,除非伤势重到不能动弹那一阵,其余时候,他故意弄点动静出来,苏晓也不会多问一句。
直到他表现地过于明显,苏晓才会飘来一句:是不是渴了。
这小没良心的难得有了良心,居然都让他喜得恨不能摆上两桌庆贺庆贺。
苏晓也没多想,见四下无人,反过来拉着季衍尘的手:“我是想问你,那位明辉太后,到底是什么人?她……好像知道很多事。”
季衍尘目光一凝,又转瞬即逝:“你觉得她疯疯癫癫?”
“像,也不像。”苏晓认真抬眸:“反正她……她很奇怪,明明活得像是困兽,手根本就伸不出去,又像是知道很多,仿佛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
。是你告诉她的么?”
季衍尘唇线紧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是,别多想了。”
“对了,她身子其实还好。”苏晓安心下来,又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连这些琐事都愿意同她说,想必母子情分是很深的了,她呀,不过有些营养不良,另外忧思也重,但或许如你所言,是个通透的人,倒也没伤了根基,往后我找借口多去看看,时不时带些好药材,慢慢的也就无虞了。”
“有劳你了。”季衍尘揽住她,看到前厅正在摆饭,搂着她往那边走去。
“还有还有!”苏晓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珠子都亮了:“你看着圣德太后,是不是像还康健?可我看着,她呼吸断断续续,时不时就精神不济,不过面色看着无恙,实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季衍尘拧眉,关于圣德太后,他从未动过手脚。
“是中毒还是病?”他追问。
苏晓皱了皱鼻子:“都有可能,具体的,得把了脉才知道,但我不是很想帮她医治,所以……”
“那就往后再说。”季衍尘随口应着,心绪却越飘越远。
看来,今夜有必要进宫一趟。
再看苏晓神
采奕奕地越说越开心,等到楼奇和寒舒云凑过来,一桌子人有说有笑,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葛家村和楼家的时候。
邹县的小院,他并不怀念,那时候苏晓和他隔着心,冲着他不是冷脸就是怒目。
“这鱼差点意思!”寒舒云撇撇嘴,偏又舍不得放下筷子。
楼奇给她夹菜的手一顿,直接转向,放到了苏晓碗里,双眼瞪着寒舒云,没好气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嫌?还嫌出去跟叫花子一起吃!”
“楼奇,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嚯,口气还不小,先前也不知道是谁被打得抱头鼠窜!”
“楼奇!”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楼奇脸上挂着笑,熟练地往后一闪,躲过寒舒云一记拳风,又夹起一筷子菜放到苏晓碗里,而后还夹了一块满是肥油的鸡皮塞给寒舒云:“来,消消气,慢慢吃!”
“我不吃!”寒舒云挑出来要扔回楼奇碗里,谁知道楼奇忽然出手撞了她的胳膊,那块肉便飞到了苏晓碗中。
苏晓僵住,没好气地瞪着两人,而后弯唇一笑,神态极其自然地又放到季衍尘手上白白净净的米饭上:“你辛苦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