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又摸清了她们两个人的喜好,已经知道适量删减多余的首饰,却又不失身份的搭配方法了。
这不,一身气质淡雅,却又尊贵的玉色如意云纹衫,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金镶翠挑簪,手拿一柄扇水墨团扇,穿的又是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搭配着一对翠色的小圆耳坠,说不出来的
气派。
却又极简单。
尤其是发髻,一点也不复杂,垂顺温婉,淡雅清丽,只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发髻,簪子就插在那儿。
发尾则垂扎着一根同玉色的如意纹绣缎带,和余下的发丝一起垂到后腰,又添了几分俏皮和年轻。
说起来,这朝代是不讲究妇人盘发的,严格说来,是根本就不管你梳什么头发。
男女老少都是一样。
出门一趟,各式各样的发髻和打扮,那可是漫天飞舞。
只在衣样纹饰、首饰贵重、以及颜色上有所区别。
倒也好分的,身份越贵重的人,越能采买到顶好的衣料,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其他人,不好意思,就算你有钱,但是身份不够,所以买不来,穿不上。
也难怪了,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也当官。
当了官不仅不用纳税,还有朝廷俸禄,还能吃常人不能吃,着常人不能着,戴常人不能戴。
就连用的,比如笔墨,摆的,比如玉器青铜,住的,比如房舍大小和规制,那也是超出了普通人家一大截。
生来从没有平等。
这么胡思乱想的,一向难熬的装扮时间,居然一晃就过去了。
寒舒云难得配合,任由自
己被打扮地束缚掣肘,只是脸色差了些,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见苏晓看着自己,她无奈撇嘴:“阿爹说过,输人不输阵,尤其是到了京城,可不能丢北境的脸!”
“侯爷说得真对。”苏晓好笑,又蹙眉:“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干什么去了?”
寒舒云瞬时火冒三丈:“还不是楼奇!”
苏晓眉心一跳,楼奇?
那货,该不会是把寒舒云给……拿下了?
“说好是喝紫苏醉,可是没想到,他拼完酒力跟我拼轻功,拼完轻功拼招术,全都拼完以后又喝上了,我划拳总输,祖宗十八代都被他给问出了!”
一边骂,寒舒云还一边咬牙,恨道:“等着,我回头也弄一屋子好酒,非罚他去皇宫里头拔皇帝毛不可!”
苏晓嘴角一抽,得,这是两个泼猴凑一块了。
不过玩闹也好,若她有轻功,那她也是要闯皇宫玩一玩的。
反正万事有季衍尘呢。
既然是进宫,苏晓又特地交代过,不能让人抓着了错处。
因而乘轿的只有苏晓一个,其余三个都是骑马。
原本季衍尘也该上马车才对,估计是被苏晓给吓着了,黑着脸,叫了好几声也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