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季衍尘却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推开她,明显就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啊!
“你……”
苏晓开口,又兀自摇头。
不行,季衍尘身份尊贵,自尊心可是很强的,想当初重伤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让她碰。
事关终生幸福……
得慎重!
“我什么?”季衍尘总觉得苏晓这副心思不大对,却也说不上究竟是哪儿的问题。
苏晓摇摇头:“没什么,反正我告诉你,以后再推开我,就这辈子都别想再抱我了!”
“晓晓……”
“我要去睡觉了!”
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扭头就走,然而到了门外,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自己就是现成的大夫,夫君有病,自然是要治的,只要小心把握着那个度,季衍尘应该也不至于恼羞成怒。
重点是,应
该找些什么法子呢……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前头又有人来报,说是东宫赏赐了许多东西。
一共三份。
第一份,绫罗绸缎玉器金瓶,是给‘葛阿尧’的。
第二份,稍微差一些,是给寒舒云的。
只是最后一份,两匹素布,一个平平无奇的花瓶,说是给尘王妃的!
“这太子怎么这么小气?”寒舒云看着堆成山的两份大礼,再看向口怜巴巴扔在门口那两匹布,嘴角都快抽烂了。
就这?当朝太子?
苏晓倒是被逗笑了,从自己那份礼物之中,把所有钗环首饰都翻了出来:“舒云,这些,你拿去找人送到北境,反正白得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说到这个,她倒是又想起来了:“元月,从我私库里多找些现银出来,让人送回邹县,不管是作坊,还有酒楼、百戏楼,都得送到。”
“王妃放心吧,奴婢已经准备了。”元月笑了笑。
现在,苏晓的身家多到根本花不完,邹县的那些人,还有外面的产业,自然是该好好顾着的。
苏晓点头,转而看向门口的老管家:“东宫的人,不知道府上没有‘葛阿尧’这个人吧?”
本来嘛,‘葛阿尧’这
个名字,就是她杜撰的。
假身份而已。
“奴才们不敢多话,只是收了。”老管家回答道。
见苏晓点头,他这就退下,但步伐明显比之前虚浮了很多。
连带着其余下人,也明显脸色苍白。
好像,吃了什么苦头?
“府里怎么了?”苏晓盯着寻谷:“我就和舒云出去吃了个饭,怎么府里的人都这样了?是今日太累了么?我记得有个箱子里带了药丸的,里面有一包补药,是提神壮骨之用,取出来分下去吧,也盯着府里的伙食,都吃好些。”
尘王府的吃喝花用,自然比别处都强些。
但今日才回来,总有顾不上的地方。
她又吩咐:“那个箱子里,应该还一并放着补身药膳,送到厨房去,让他们找着做出来,府里上下都吃些。”
寻谷颇有些无语:“府里的人,对你都不大敬重,你还管他们?”
“对我不敬,是因为不认同我的身份,但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人。”苏晓好笑:“身子是本钱,大家都是为尘王府出力,小打小闹的放一边,可也不能蓄意苛待啊。”
她是为了尘王府,如果底下人还是不懂事,大不了就赶出去呗,也是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