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奇无奈摇头:“以苏晓的聪慧,难道连你府里的人都收不了?依我看,这些所谓的委屈,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尘王,你还不如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
苏晓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跟下人怄气,分明就是在跟季衍尘赌气!
“别的地方?”季衍尘缩了缩瞳孔,那就只能在白天在床上补觉,把苏晓推开之事了。
他觉得头大,一时又不好与楼奇明说,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带还拉上了楼奇。
“现在喝?”楼奇忍不住挠头,这才刚回京,喝酒?
恐怕要误事!
“喝吧,正好有些事,商量商量。”说完,季衍尘越发心烦:“子武!”
“属下在!”子武才刚跳出来,就又压低了脑袋,很有眼色地道:“王爷放下,属下一定在暗处跟着,好生保护王妃!”
季衍尘略微颔首,看着楼奇,干巴巴地眨眼,正要开口,又想起那是他和
苏晓的私房事,实在不怎么好说。
难道要直接说,苏晓好不容易主动起来了,他却在纠结该不该急着和苏晓同房?
算起来,楼奇可是他的小舅子啊!
“你到底怎么了?”楼奇光是看着季衍尘这副别扭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尘王殿下?
季衍尘的脸色越发难看,更难得气闷道主动端起酒杯:“喝!”
楼奇浑身一哆嗦,这么心烦?
难道天快塌了,连季衍尘都解决不了?
……
另一边,苏晓借着季衍尘理亏的机会,急急忙忙拉着寒舒云出府。
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她,至于寒舒云的身份,也早就已经传遍了,要出门也无所谓。
正好,他们今日才回到京城,外面也该翻天了才对,现在正好,趁着没人知道如今的尘王妃长什么样,赶紧出去瞧个热闹。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热闹的酒楼,也算幸运,要了个闹中取静,有些偏僻的位置。
能清晰地听到所有人的谈论之声,自己人说话,反倒不至于被旁人听了去。
寒舒云就喜欢热闹,之前在仓平也没多少机会游玩,此间到了京城,才第一天就可以出门,高兴地跟什么
似的。
“你看你看,他们桌上的菜碟都精美地很!”寒舒云瞪大眼睛,还真挺像是乡下人进城。
苏晓心底不忍,寒家远在北境,本来就苦寒偏远,除却时不时就要兴起来的战乱纷争,还要承受数不尽的风沙。
更有许多贫苦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京城繁华。
季衍尘那样为国征战,恐怕也就是怀着一颗庇佑天下苍生的心,想让大家都好过一些吧。
“要我说,等百戏楼和酒楼开过来,你可一定要多采买些比这还要精美许多的餐具,否则,怎么配得上那味道?”寒舒云不忘压低声音,转而盯着挂在墙上的菜牌仔细看。
那些菜名,怎么都看不出究竟写的是什么?
苏晓也瞥了一眼,大概认得出,是和篆书一般的字体,犹记得这是在京中盛行的,人们都以识得篆体,会写篆体为傲,那些繁体字,反倒不怎么受欢迎。
她特地坐在了寒舒云的身侧,加上她这一身的打扮,还真就像是寒舒云的婢女,只是主子大气宽和些,所以可以跟着上桌。
“小二!”她朝着伙计招招手:“我家小姐是刚来京城的,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菜色,看着上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