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让她白费神忙活了吗,又没有诊金……
季衍尘微微勾唇,长进了,还知道关心他。
“放心,我定会保重自身,不会再负伤的。”
“呵,最好是!”苏晓摇摇头,指了白薇照顾寒舒云,让元月和青黛跟着自己往楼越书房去。
楼越想要拦着的,但是季衍尘还盯着他,也只能无奈忍住。
“尘王,书房……”
“大哥,贵客到了。”季衍尘缓缓起身,那双手动作灵活,没有半点疼痛难忍的模样。
“我……”
“楼大人!”袁家家主袁登岗大步冲过来,脸上都在发绿,怒道:“是不是你?你就说,到底是不是你!?”
楼越和楼奇兄弟两个,当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起身,淡声道:“袁大人一过来就大吼大叫,可是出了什么事?可就算是天大的事,你我到底是为官之人,如此嘶吼,是何道理?”
袁登岗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冲着楼越指了半天,看那样子,仿佛随时都有彻底厥过去的可能。
“你,你……你敢说我袁家之事与你毫不相干!?”
“啧!”楼奇顿时嫌弃地啧出了声,“就你袁家闹出来的那些事,
若我楼家与其相干,那楼家名声还了得?”
“你……”袁登岗的手指,都快挥出风了,双目更是猩红一片,恨不能喷出两口鲜血。
“楼奇!”吴盼一本正经地呵斥。
袁登岗这才喘着粗气点点头,好歹还有个明白人,知道教训口无遮拦的楼奇。
熟料,吴盼的下一句却是:“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说长嫂如母,你要听我的,不许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楼奇立即拱手作揖:“是,那,袁家那些事,咱们就不提了。”
“好。”吴盼点点头,和楼越一起,转头就走。
“等等!”袁登岗近乎气炸,脖子上青筋暴起,怒道:“还没给我袁家一个交代就想走?”
楼奇蹙眉:“说起你家那些事,你就要气死似的,不说,你又不愿,究竟意欲何为?”
“你……我……”
袁登岗指着楼奇,又指了指自己,只觉得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想咽下去,还是涌到牙床,一张口,喷了漫天的血沫子:“今日之事不说清楚,你们休想回去!”
“好好,那就听楼大人的,去前厅议事吧。”吴盼本打算离去,却又被楼越拉住。
再看楼奇也是
如此,当即就明白,今日,是要趁机会好好敲打袁登岗一番。
既如此,自己自然不能缺席。
他们一行人往正厅去,寒舒云也乐呵呵地跟过去看戏,临走前,还冲着不远处的苏晓用力挥了挥手。
苏晓好笑,这才往书房走去,嘴上道:“楼家长嫂果然不是寻常人,昨夜观她行事,就知道她不输男子,今日再看她和楼奇唱双簧,看来,楼奇的毒舌多半就是跟她学的了。”
“吴家看似平庸,实则并不简单。”元月低笑道:“楼府大人与夫人鹣鲽情深,仓平楼氏,才得以重现当年辉煌。”
“当年?”苏晓歪头想了想,“我在书上看到了,当初天下未定,楼氏在仓平挖掘到矿山,并以此冶炼兵器,成了北越盛世皇帝的左膀右臂,楼氏全族,更是盛极一时,但不知为何,楼家后人学识和本事都好,但就是子嗣上,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二十多年前,就只剩下楼越和楼奇这一脉了,还失踪了许多时日?”
“是啊,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是吃过许多苦头的。”元月轻叹,“王妃不知道,楼家世代有疾,要么难以成孕,要么生产艰难,能平安出世的孩子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