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云顿时脸黑:“你闭嘴!我还没说你呢,阿尧住你府上居然还要受欺负,你还算不算朋友了!?”
“舒云!”苏晓一急,这怎么还当着外人的面,露自家人的底了?
“啊?”寒舒云懵住,像是才反应过来,捂了捂嘴,而后指向已经呆住的袁霜霜:“既然她听到了,那就杀了她!”
“你是谁啊!?”袁霜霜此刻才回神,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怒瞪着寒舒云:“好啊,又来一个野丫头,居然敢对本小姐动手!”
下一瞬,她忽然扯着嗓子对外面大吼:“大嫂嫂三嫂嫂,有人打我!”
寒舒云都听笑了,伸手抓过袁霜霜的衣领,三两下就往外面一扔,还能抽空踹开扑过来的芳兰。
“打你?本将宰了你!”寒舒云声色渐冷,右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重剑。
袁家两个少夫人都冲过来,色厉内荏地挡在袁霜霜前头。
“你是何人?竟敢动我们袁家的小姐?”
“楼大人,你们夫妇二人,难道就看着这个贼人如此对待我们吗?”
话音刚落,寒舒云就上前一步,惊得她们齐齐后退,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的袁霜霜。
可怜的,一晚上都被打两巴掌了,又被扔了出来,现在还被压得再次跌了个四脚朝天。
“贼人?本将乃北境镇北侯之女,寒舒云,为一军统领!”寒舒云傲气昂首:“就你们几个,不过是袁家的跳梁小丑,竟敢在本将面前胡言乱语!?”
早在苏晓叫出寒舒云的名字,楼越和吴盼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眼下也只是叹息,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脾气爆,楼奇是纵着苏晓什么都敢应承,来了个寒舒云,就更加了,连身份都不顾,居然为了一时气性,把自己的身份都暴露出来……
待袁家人回去之后,还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乱子!
“寒……寒家的人?”袁家大少夫人已经惊得脸色煞白,谁不知道寒家啊?
“你们欺辱我的朋友,甚至还想用这些事情来玷污她的名声?”寒舒云缓缓拔剑:“就算我杀了你们,袁家也不能耐我何!”
苏晓抓着那两件衣服快步追出来:“舒云别冲动,杀是杀得,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啊。”
说完,苏晓看向那后面的寻谷和元月,两人立即把手里的赤身大汉丢了过来,还都抖得仿佛帕金森发作。
看样子,元月的针法学得不错。
“说吧。”苏晓扬起下巴。
两个大汉立马砰砰磕起了响头,齐声大叫道:“饶命啊,几位大人饶命啊,小的们只是……”
“你们只是被这个女子诓骗,然后与她私相授受,甚至还混到了楼府来,是不是!?”袁霜霜这张嘴,摆明了就是不怕死。
苏晓翻了个白眼,“袁七小姐,话说得这么快,是怕死得太早吗?”
“你还想抵赖?”也就袁霜霜是最不信邪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寒舒云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直接抬脚踹向其中一人的后脖子,怒道:“你再不说,小心你全家人的性命!”
“就是她!”这个被踹的大汉反手一指:“就是袁家七小姐,找人给了我银子,让我今夜这个时辰不穿衣服,跑到楼府的这个院子里来,只要见到了人,就说我是她的情夫!”
“对,就是她,小的们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啊!”
他们俩边说边磕头,再看袁霜霜,脸色都已经彻底黑了。
苏晓勾唇一笑:“袁霜霜,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们,你们这是故意勾结,为了洗清罪名,不惜
陷害我……”袁霜霜底气不足,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家两个嫂嫂正在拼命使眼色,又指着苏晓手中的衣服怒喝:“证据都在你手中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情郎?”
夜夜都有男人出现在苏晓房中,她们是看清楚了的!
更清楚那个男人每每只待半个时辰,就又会急于离开,可恨她寻不到那个男人的踪迹,又抓不着人。
于是她就想,反正苏晓偷汉是真,是不是那个人又有什么打紧?
如今,就算人是错的,可也证据确凿,苏晓休想抵赖!
苏晓挑眉:“白薇,你来说。”
白薇立即起身上前,恭敬道:“这两件衣衫,是昨日上午,三小姐命奴婢着人去府外买回来的,跑腿的小厮和衣铺的掌柜,皆是见证!”
而后,白薇又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双手呈上:“袁家七小姐曾数次找到奴婢,想要诱之以利,奴婢本不想理会,是被寻谷姑娘察觉,暗中命奴婢收下银票,于是,奴婢开始为袁家七小姐打探三小姐房中有没有多出东西,今夜也是三小姐命奴婢带上青黛一起离开院子。”
说完,白薇重重冲着苏晓磕了个头:“请小姐饶恕,若奴
婢知道袁家七小姐想如此栽赃,奴婢断不会轻易离开!”
苏晓点点头,就说嘛,青黛和白薇都知道她的底细,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收买,没想到还是寻谷暗中助力呢?
“别看我。”寻谷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说无聊的,如今可好玩了?”
“蛇蝎心肠!”吴盼已经指着袁霜霜怒斥:“如今,你坐下的恶事才是证据确凿,桩桩件件都是想毁了我家妹子的声誉,还有什么好说?”
寒舒云道:“切,那就不说了,杀了完事!”
“不,不不不!”袁家大少夫人连忙道:“是……是闺阁女子之间的玩笑罢了,何至于此?再说,再说吴家小姐不也没出事吗?”
“我家妹子没出事,是因为她自己聪慧,也是她身边的人得力,难不成还多亏了你们袁家的?”吴盼越想越火大:“真是反了天了,在我楼家变戏法,当我楼家是什么?”
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了,眯起眼睛狠狠瞪着袁霜霜:“引开寻谷和元月的刺客,跑到我楼府来的男人,还有屋后放的那把火,你是怎么做到的?”
寻谷撇撇嘴:“楼家下人那么多,自然是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