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苏晓那对莫名的目光……
唯独梁方,视线在苏晓和士兵身上来回扫过,幸而没多说什么。
士兵心底更是迟疑,尤其是看着张捕头和士兵,都是一身官服,为保险些,只好虚弱地开口:“咳咳……也不知,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苏晓拿了旁边的纱布和药粉,不紧不慢地给他换药。
这个女子有几分眼熟,却又好像没见过,难道,她知道他们的身份?
见苏晓没多说什么,才又看向张捕头。
张捕头叹了口气:“那日,我们听见有人报官,说是发现你们倒在血泊之中,过去一瞧,发现你们伤势严重,我也知道,你们最近是在找什么人,又见你们衣着不凡,料想是什么军营的人,实在不敢怠慢,便送到这里,请了这位姑娘给你们医治,也多亏有她,兄弟你才能醒过来啊!”
“那日
……”
正打算说,伤口忽而一疼。
再看苏晓,几不可见地轻轻摇头。
“那日,我们是遭人暗算了!”士兵坦然道:“我也不知他们是何许人也,看身手,恐怕是江湖人士,只看我这些兄弟醒来,有没有见到样貌了!”
张捕头点点头,又问:“难不成,是找几位寻仇的?”
事关他们的主子,实在不愿受人打探,便是病中,也在瞬息之间溢满了周身杀气:“我等的事,你们最好少问,否则,天大的官也压不住拿顶乌纱帽!”
能这般傲气,张捕头只当是自己所料不虚,这些人,怕是什么军营大将身边的重兵,得罪不得。
“那……”张捕头为难地看了梁方一眼,而后干笑两声:“诸位且先养着,安全方面,我等自然……”
“不必!”士兵桀骜拒绝:“若尔等有用,我们刚到那日,便会主动找上邹县衙门,既没去,你们就该知道,此事你们管不得!”
张捕头脸上有些挂不住,也涌上来三分火气:“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县衙多管闲事了,告辞!”
梁方紧随其后,临出门前,不忘盯着苏晓。
苏晓心内一动,也跟了出来
,故意满面愁容:“张捕头且慢,既然他们这般……那,我还给他们治病么?”
“诶!”张捕头烦躁地抓了抓脑门,无奈道:“此事,也是我们大人谨慎,担心出什么岔子才非要插手,到无意把医馆的几位牵扯了进来,如今嘛……姑娘还是治着吧,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想来也不会对你们如何的,万一有事,遣人去衙门说一声,我再想法子调停调停!”
“有劳捕头了。”苏晓服了服身,“往后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捕头和几位捕快尽管开口。”
张捕头这才笑出声,能和苏晓这么一位神医打好关系,倒也不全是白费力气。
“姑娘太客气了,咱们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能识得姑娘这般有本事的大夫,岂有不敬之礼?”
他们有说有笑的,一团和气。
可梁方还是那样,一直审视着苏晓,让她浑身不舒服。
回到医馆里,士兵急着要问话,见苏晓谨慎地让葛顺先出去打探,回来用力点点头,又见伙计们都在柜台忙着收拾,这才缓步上前。
“问你一句话。”苏晓擦了擦手,直直盯着士兵的眼睛,低声道:“要的兵器,都冶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