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郭香微下山就没再回来,有好奇的也问过一嘴,但这一家子都说什么,郭香微嫌弃家里穷,去镇上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去了。
但明眼人瞧着,郭家莫名就有了肉吃,还做上了新衣服。
去当丫鬟,哪能第一天就结到工钱的?
所以不猜都能知道,这一家子,肯定是丧尽天良到把郭香微给卖了!
万花楼又是镇上唯一一家青楼,这会偷着听,不就是想知道郭香微有没有赚银子么?
众人不屑,刘金池干脆再凑近了些,和郭名装着是在路边找石头块,明目张胆
的。
“要说这万花楼啊,还得说那赌场,听说这两天还开了赌局,说是赌到时候万花楼的戏到底好不好听!”
“这也有人赌?这年头,做庄设赌的由头,可真是千奇百怪!”
“可不是吗,我那会正在和店家买油,听到了好些,据说大家都赌万花楼没生意,我这么猜着也是,这年头,能吃上饭的都少,谁还有银子听戏?”
“那万花楼究竟什么意思?不好好做青楼生意了?”
“管它呢,反正换我,我也不相信万花楼开了戏,能有多少人去听,听说这一局都已经一赔十了,镇上的人个个都去下注,我都差点没忍住!”
听到这里,刘金池和郭名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精彩,趁人不注意,猫着腰就跑回了家。
到这个时候,苏晓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来,笑道:“赌字无大小,只有家破人亡,大家不要轻易触碰的好。”
大伙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我们也就那么一说,好不容易日子才好过了些,谁还想不通又去赌钱呢?”
她笑笑,在村子里晃悠了一圈。
郭家住在村尾的破房子里,为了挡风,破败的墙面四周都挂满了布。
这时候,他们已经点了灯,透过布面的光影,能看到那四个,正兴高采烈地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看他们时不时地伸出手,似乎是在数钱。
她缓缓勾唇,钩子才抛出来,他们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去咬?
当夜,来施针的人是梁二。
“姑娘的吩咐,我们俱已办妥,不过姑娘,咱们自己设局,让大家都押我们的生意不会好,到时候……”
梁二忧心忡忡,实在不放心。
这才歇业两天,想着就按苏晓的吩咐排一出戏,万花楼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已经更差了。
再这么下去,到时候重新开业,肯定没有什么客人上门!
苏晓不疾不徐地扎针,嗤笑道:“你在怀疑尘王,还是怀疑我?”
梁二一噎,他敢想,不敢说!
要知道,昨天老万兴高采烈地过来施针,本以为一次就能好,谁知道回去的时候,苏晓才告诉老万,要想痊愈,起码还要喝半年的药,而且每隔半月就得换一个方子。
这不就是在说,他们最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得听苏晓的使唤吗?
本以为买到手就能开始赚钱的万花楼,也只能在苏晓的插手之下,先当个没半点用处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