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点头,起身吩咐起来:“手脚快的都去放哨,若有人来,赶紧通知咱们!剩下几个有力气的跟我去,顺儿,你守着师父的药炉!”
大家齐齐点头,立马开干!
葛顺嘿嘿一笑,只要郭家这几个蛀虫走了,谁家日子能不
过得顺心遂意?
就算是苏晓知道,肯定也会夸他们的!
很快,天色将暗……
苏晓疲累地从房里走出来,到处一直温着的药,端进去喂给季衍尘喝下。
季衍尘早已昏迷。
但幸好的是,她的医术够硬,季衍尘身子的底子也好,总算是撑了下来,没出任何岔子。
可惜只这一次施针还不够,接下来,基本上每隔三天就要施针一次,最少要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才能初见成效。
就算到那时候,也不是说就能看见了,必须循序渐进。
视力尽失,如此重伤,要医治起来,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首次施针很成功,再过两个月,你的眼睛就能恢复了。”她帮季衍尘擦拭嘴边的药汁,知道他是因为耗损太大而累到沉睡,大抵还是能听见的。
再出来,本想随便找口吃的,歇一歇,却听见大家一路吵吵嚷嚷地回来了。
为首的几个,正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郭家人。
大家跟在后面指着他们破口大骂,路过苏晓院门口,才稍微缓了缓。
一个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到是自己同意郭家加入,而苏晓一开始就说了不同意,实在没脸
进来。
唯独牛婶,气冲冲地抓着账本进门,张口就是咬牙怒骂:“早说了不能带上那几个,现在可好,惹出大乱子了!”
苏晓扶住门框,还是憨丫头撅了噘嘴,搬了把椅子过来。
她冲着憨丫头点点头,低笑道:“你们师父今日没空教你们了,自己回家吧,明日再来。”
“师娘劳累了,我留下来伺候师娘!”憨丫头飞奔进屋,倒了一杯热茶来塞到苏晓手上。
牛婶好笑:“憨丫头个皮里阳秋的,也就在你这儿能老实……”
一细看,牛婶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大好,顿时大惊:“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且说馆子里怎么了?”苏晓抬眼看着牛婶。
牛婶叹了口气,自己搬把椅子过来,无奈道:“还不是那几个?让他们干活,分派的还是最简单的洗碗,他们却不好好洗,碗底都是油印子,还有葱花和米粒,当时忙成那样,只顾着上菜了,谁去看这些?这不,客人吃着不对劲,大发脾气!”
苏晓暗暗挑眉,她早就料到了。
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地追问:“然后呢?”
憨丫头忍不住插嘴:“然后郭吏不服管教,就打起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