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院长做完调研,就制定了计划,而后进行了轰轰烈烈的体验卡拍卖,进去修炼过的妖都赞不绝口。因此后面的正式拍卖也进行得很顺利,五大学院赚疯了,大家都乐呵呵的,只有红院长为了制定大会的规则焦头烂额。过去个把月才推出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通过。
烁金龙族派妖查探了五大学院的虚实,在知道与五大学院修炼可以更快进境甚至突破限制的时候差点吐血。“丞相?还等吗?再等可就只能被摁着打了!”,龙旦天叹气连连。
“禀吾皇,我以为,那慕容姐弟肯定会代表五大学院参加万界靑俊大会的预选,我们到时候就把资格让给他们吧,万界靑俊大会可是进了就不能退出的,除非去征战仙路,无论哪种都是要离开播乐天的。”,龙绞说。
“我们在那慕容修离开之后立即动手,这我知道,但是你怎么保证她就一定会参加万界靑俊大会呢?”
“像慕容修这样的水准,和她在五大学院入学考试中的表现,绝不是播乐天的池中之物。有离开播乐天的机会,她是一定不会错过的。”,龙绞信誓旦旦。
“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她参加完万界靑俊大会不会回来吧。”,龙旦天语气凝重。
“吾皇,这怎么可能呢,您想想我播乐天这么多年有谁参加了还回来的,万界靑俊大会所在的世界一定是一方极利于修炼的世界,不然就是血腥残酷的世界,而且肯定没有回头路,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回来吧。”,龙绞面带微笑。
“你懂什么,我烁金龙族可是有记载,神使大人说过,这天有九重,上面还有神界,而播乐天不过是一重天仙界中中等的一方天,那万界靑俊大会可是除开九重天之外的所有仙界都必须参加的,区区一重天,拿什么跟他们比。”龙旦天越说越慌。
“如吾皇所言,那慕容修有何本事可以战胜八重天的天骄啊。她不过也是我们一重天的生灵罢了。”,龙绞依然坚定。
“你可别忘了她有法宝,还能突破天道的限制,还有可能是神之弟子,这些身份加起来,还不够格吗?”
“无论如何,在她去参加万界靑俊大会的时间里,我烁金龙族必将击溃五大学院,若是不能做到,我龙绞愿提头来见吾皇。”
“好,好,那我等!等!”
半月有余,慕容修屋外的修炼场地越扩越远,而天空中突然出现漫天的黑云,连太阳都被彻底遮蔽,整个播乐天伸手都不见五指。
黑太上院长使出一招仙术照亮房屋上空,“这是什么意思,我播乐天有大事要发生吗?”
鳄豹徐徐飞上天空,“来吧,天劫!”
轰,一道接雷如吞天之蛇落下,把整个播乐天都照亮。
“这劫雷,好可怕,老头子我上去必死啊!”,白太上院长感叹。
“这应该是升仙劫吧,这威能,我们几个金仙都承受不住,难道说这慕容复成仙之后,会比我们这些金仙还强大吗?”,黄太上院长震撼不已。
然而这道劫雷被鳄豹轻松化解,五位太上院长目瞪口呆地见证了这一幕。他们的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合上,下一道劫雷已然出现。
“我敲。”一向淡定的白太上院长都发出感慨,他看见一条白黄相间的巨蟒,仅仅一只眼睛就感觉有半个播乐天那么大,那巨蟒缠绕着播乐天不知道多少圈,才把自己的身体缠完,播乐天的生物都感受到了一种被死亡直视的感觉。
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的渺小。那大蛇从天而降,相比起来鳄豹就是一个点,巨蛇一接触到鳄豹就蹦出电花来,蹦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停下。大家惊讶地看着天上的鳄豹,除了浑身焦黑,好像并没有多大的事情,鳄豹张嘴打了一个嗝,浓浓的黑烟从他的七窍散出。
当大家还没从死亡的恐惧中彻底摆脱之时,一道炎热的浪将鳄豹直上云霄。一条火龙从离播乐天很远的地方飞近,虽然离播乐天很远,但也感受到了远超太阳的炙热,而且那绝对是比那蟒蛇还要庞大的东西,鳄豹在大家的视野里约等于消失了。
“不说金仙,天仙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吧,这每一下仿佛都能灭世啊。”,黑天上院长震颤。
火龙狂涌鳄豹而去,他在这一刻已感受到了自己究竟多么渺小,多么弱小,那巨龙的威严仿佛不可侵犯,随便碰上一点火焰就会化为灰烬。
他将所有的力量均匀地覆盖自己的身体,火龙口吐炎球,集中的朝鳄豹的要害砸,鳄豹运用自己所学的各种灵术闪躲腾挪,刚躲完这些火球,火龙便迎头而上,滔天的火焰将鳄豹完全的吞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烧成虚无,而那炙热的浪却不曾停歇。鳄豹已然忘却了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他已经感受不到热浪,感受不到疼痛。火龙干完本职工作就下班回家了,一条庞然大物在顷刻间就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冰龙迅速游动而来。
播乐天的众妖下巴都要断了,“还没完啊?第一次见天劫还有雷电之外的属性,而且竟然还有两种,那慕容复顶得住嘛?”
冰龙不像火龙那样磨叽,直接吞了鳄豹,再从后边放出来。鳄豹感觉到自己破碎的身体进一步的粉碎但并不能够完全的散落开来,自己像是一大群被停滞凝固的最小单位。更要命的是鳄豹感受到了灵魂的刺痛,原来这种攻击,竟然能影响到灵魂。
鳄豹陷入自己沉睡已久的回忆,那是和父母一起度过的时光,父亲的和蔼,母亲的温柔,蓝蓝的天空上流动的云,草地和土地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清爽。有鸟儿和牛羊的互相映唱,震得那小池塘波光粼粼。到了后来父母对着他说要离开了,会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被一个神奇的气泡包裹然后就沉睡了过去,醒来之后的他还是在前进大森林,只是父母早已不见,一切也都换了风景。
他沉溺于过往的舒心,过往被保护的感觉,但他还没有完全长大,便要去面对那世界上最可怕的敌手之一,孤独。他没有捕过猎物,他没有做过饭,他什么都不会,他甚至不是那些兽类,他以人的形象出现,却能听懂兽语,他望着湖泊中倒映的自己,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那是一去不返的岁月,在此沦落其中的时候,记忆的线逐渐在鳄豹的脑海中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