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看着她，轻轻一叹。

“我尽力了，但真的……”

“我当然知道你尽力了，我都没想过我还活着了！”

林思柔一把抓住了林玖的手，生怕他以为自己在怪他。

“这本来也不怪你嘛……我们都是实战班的学生，我们的一生离不开战斗，我甚至还活了下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林玖张了张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害。你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思柔连连点头。

其实对于一个坚强的人而言，发生了什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跟我签……算了，你只要正式拜我为师就可以了。”

林思柔：？

这要求，不是我的要求么？

这还用你再问我一遍？

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仪式感是怎么回事啊！

感受到一抹羞耻，林思柔咬了咬牙，鼓着气喊道。

“师傅！请受徒……”

“停停停！我同意了！”

就在林思柔要把台词喊完之前，林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玛德，还是别喊了，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靠！莫名其妙给自己收了一个比自己还大一两岁的漂亮姐姐当徒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至于自己有没有能耐教人家……

笑话！自己堂堂主角光环，手持系统，手握深渊，元素，金鳞族几大资源库，那就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七阶御兽师来了，我照样能教！、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走到这一步，林玖是深思熟虑的。

第一，自己一手把林思柔培养成了‘天灾少女’，自己不该也不能脱手不管。如果后期出了事，林思柔受蛊惑也好受磨难心性大变也好，真的成了大反派，自己于心何安？

第二，对方这次险些丧命，又变成了半亡灵的新生命体，林玖心中愧疚的都不行了。就算对方什么都不索取，林玖也想在今后的成长当中帮到她，至少能达到自己‘不正经学习小组’这么一个扶持水平。

在他的设想当中，签个保密协议其实就可以了。然而想到林思柔之前非要喊自己当她师傅……

那就顺水推舟了吧。

跟左微微解释‘这是我徒弟’肯定比‘这是我妹妹’要好很多吧！

“你……现在是个亡灵了。”

林思柔：？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林思柔忍不住掐了掐自己。

疼的啊！

“不是……”

林玖一时语塞，其实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是不告诉林思柔肯定是不行的。等毕业后她不管去哪个局工作，入行时候来个新人体检，她分分钟暴露然后解释不清被拿下。

所以，她自己必须心知肚明。

“就是……你现在的生命形式，是死灵生物的那一种了。”

这一次，林思柔沉默，大概是听懂了。

然后，在林玖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面在战斗中裂成了一半的镜子。

然后，仔细端详。

“你是说它们那种？”

林思柔指了指自己召唤出来的骷髅兵，满脸问号。

“呃……”

这肯定不是啊！

过了心理的那道坎，想的清楚了，林玖知道，有些东西是一定要面对的，那就开诚布公好了。

一念即此，林玖认真的组织了起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