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人数少,但关注得多了,其交头接耳式的议论和喧哗,也被无形扩大了许多。
玉賞在其中,属于特别能说的人。
他不仅能说,而且说得非常激动。
邪天甚至还能体会到,充斥在玉賞心头的,那无法言喻的怨毒与仇恨。
终于……
连玉賞身旁的一群老人,似乎都受不了玉赟漫天飞溅的唾沫星子。
“咳咳,玉賞长老……”
“那个,请节哀啊……”
“老夫知晓,玉赟是你最看好的后辈子弟……”
“但为大局故,他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三清道门的中兴,有他出的一分力!”
“所以,请玉賞长老不要太过悲哀……”
“这个公道,我们一定帮玉賞长老讨回!”
……
玉赟?
似乎有些熟悉啊……
历经了虚无黑暗中的岁月无状,邪天觉得这是个熟悉的名字,但有多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好在,他知道玉賞为何会对着面前这座大山狂喷不已了。
“最看好的后辈,被山里的人害死了么……”
对于这种情绪,邪天感同身受着,并顺着玉賞的视线,开始打量这座山。
山,也有些熟悉。
但似乎这种熟悉度,比玉赟二字带来的还要浅薄,以致于他连一丝回忆的兴趣都没有滋生。
不过,当他正要摒弃这种思绪时……
突然发现导致自己不想去回忆的,似乎并不是浅薄的熟悉带来的,而是……
单纯的不想。
“为何,会如此呢……”
就在此时……
嗖嗖!
两道光,从大山深处一飞冲天,似乎要往天上去。
“哈,是陆家老四和老五!”
“距离弒帝之战结束,只有半年了!”
“他们若再不出击,别说弒帝之战能不能成,怕是陆家那三位都得死!”
“我的天,妙帝大人的人缘这,这也太好了吧!”
“哈哈,合该陆家倒了血霉,居然有三位大帝出手助妙帝!”
“不是陆家倒霉,而是陆家的嚣张,大帝们终于看不惯了!”
“要我我也看不惯,明明已经踏足彼岸,你还弄个弒帝谱,他niang的什么意思!”
“若陆压还在,我不敢说什么,如今的陆家,哪里有嚣张的资格!”
“陆压也是个蠢蛋,为了一个坏事做尽的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自禁,哼!”
“哈哈,不成器三个字你也敢说?”
“若是上古或许老夫不敢,但如今……别说你们在此地,便是那陆飞扬与老夫当面,老夫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