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用眼神制止了自己带来的那帮古今大能即将爆表的兴奋。
做完这两件事后……
他想泪流满面。
因为他,乃至他们最在乎的人,终于出现。
但他又不敢泪流满面。
只能热泪盈眶。
“少主,您老人家,可还安好……”
“有,有我们在,您就可劲儿胡作非为吧!”
“为了您,哪怕把天捅破,我们都不惧!”
……
玉赟并没有察觉到斩魔总殿内两股截然不同的氛围。
他只知道,自己之前见过,但没寻找到的礼物,此刻自己蹦了出来。
由是,他轻轻嗤笑了一声,走近冰衍身旁,淡淡笑道:“没想到邪帝传人此刻会出现,冰衍阁下,玉赟准备待阁下将其擒住,还请万万不要拒……”
“什么!”
“邪帝传人!”
“他他他,他是邪帝传人?”
“邪帝传人智多近妖,他怎么可能现在出现!”
“不可能,不可能……”
……
邙山之中。
伤势痊愈的黍天子接到了出击的军令,整装待发。
身旁是十数位事先抵达的酆崖绝顶精英。
在即将到来的最终一战中,这些人,便是他的同袍。
他面前,则是酆崖的普通军士。
时不时地,他都能接受到这些军士羡慕的眼神。
但这一切,似乎都和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无法真正接近他。
甚至连酆崖斩魔总殿的出击军令,他都觉得并不是自己应该出击的时刻。
这是一种很不对劲的状态。
所以他摇了摇头,想驱散这种与现实脱钩的状态。
因为他知道,即将爆发的战斗,是数百年来他前所未遇的苦战。
“若说种魔出世前,普通军士是炮灰,那此战,我们可能也是炮灰……”
这样的战斗,只能保证自己在最好的状态,才会多一点生机。
然而,无论他怎么摇头,与现实的隔离感,他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似乎他自己,就活在梦幻中一般。
“我究竟是怎么了……”
“即使我渐渐变成了独行之人,但生死存亡之际,我不可能选择单打独斗……”
“至少是在一开始,至少是还有人能替我死的时候,我不会如此啊……”
……
越想越不对劲的黍天子,突然转身,朝洞府走去。
“黍,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