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封郁笑了笑,“他是在下的人,其二,上古洪荒碎片一事,由我问情殿主导,天外宫从旁辅助。”
樊厉笑都笑不出来了,抱拳道:“封郁道友,此上古洪荒碎片本在天庭西域境……”
“樊道友可能不清楚在下的风格。”封郁又笑了笑,“你无需为在下讲述这些,只需回答在下可否。”
“哎……”
良久,樊厉摇头苦笑。
“尝闻封道友行事果敢霸气,今日一见,方切身感悟,实在让老朽惊羡。”
封郁笑道:“道友这话,是答应了?”
“若老朽不答应,会如何?”樊厉反问。
封郁笑着起身。
“那就谢过道友的金童秘露了,正巧在下也珍藏了些许,不日将请道友前来一品,告辞……”
话音未落,樊厉也一脸无奈站了起来。
“封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此二事,老朽代天外宫应下。”
听闻此言,封郁渐渐阴沉的脸色才又好转,最后淡淡笑道:“如此,那多谢樊道友了,告辞。”
“不送。”
目视封郁的意念离去,樊厉脸上盎然的笑意渐渐消失。
但遭受如此羞辱的他,却也没变得愤怒,反倒很是平静。
“告诉杜硕,他可以回问情殿了,告诉水溪,上古洪荒碎片一事已妥,天外宫一切准备转入暗面,明面上的掌控悉数让给问情殿。”
“喏!”
暗中等候吩咐的人当即领命而去。
而樊厉也结束了一段思考,漠然的道眸看向天圆地方。
“受师妹所托,照拂一分帝资的外门弟子,有个好师尊,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略带嘲讽的呢喃刚落,又一苍老的声音响起。
“据老夫所知,那位大人座下,只有三位徒弟,更无女弟子。”
“那又如何?”樊厉呵呵笑道,“我们也只能当真的听,不过……”
他话音一顿,看向天阙山。
“封郁言语间根本没谈及阴阳宗,莫非他对阴阳宗的事一无所知?”
“不会,封郁行事霸道只是表象,他往往谋定而后动,是以……”
“是以他看似不提,”樊厉沉吟道,“实则非常清楚阴阳宗的一举一动?”
“嘿,不仅如此,仇家那小子在阴阳宗的遭遇或许只是苦肉计,让我等以为阴阳宗和问情殿闹翻了,实则……说不定阴阳宗那位小师祖身上的道祖气息,亦来自问情殿!”
樊厉越想越觉得可能,颔首道:“也是,没人会蠢到真以为有个叫师祖的人是阴阳宗的小师祖吧,呵,那个仇傲,也真是拼了。”
两个声音又是一番分析,不多时一道旨意飞抵水溪所在的茅庐。
“呵呵,”水溪打开一看,不由微笑颔首,“倒多亏了封郁前辈,只是苦了庞玄啊。”
感慨结束,水溪右手一扬,旨意飞抵庞玄的真传大殿。
“哼,真是流年不利!”
看清旨意,庞玄冷哼一声,真身在七彩闪烁中消失,冰冷的声音却响彻大殿。
“着手操办仙宴,三日后宴请问情殿黑衣,以及阴阳宗师……哼!师祖!”
与此同时,离开天外宫的封郁意念,正在天圆地方天阙山的域外高空,久久未曾离去。
“好浓郁的混沌气息……”
封郁眸中贪婪闪烁。
“连我的意念都无法侵入,替此子互道的混沌至宝委实不凡,若本祖能得到……”
正思忖着如何夺宝的他,下一刻却突然抬头,深邃的眸光凝视北方,不多时又看向南方。
“哼,来得倒快!”
来得快的不仅是封郁眸中看到的人,还有正跪在天阙山外的皇龙门真传弟子山文柏。
山文柏此时瑟瑟发抖,魂不附体。
因为他刚刚得知,天外宫真传弟子庞玄,三日后将宴请阴阳宗师祖道友一事。
而在半个时辰前,他正在一干西域宗门弟子面前,无限嘲讽邪天用师祖和小师祖戏弄问情殿仇傲,是何其作死的一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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