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上,涂满了各种花纹。
脖颈上的项圈,全是各种荒兽牙齿,磨得锃亮,散森森凶气。
关键部位,用不知名的兽皮遮挡。
仿佛兽毛还没处理干净,说着说着,就有人把大手伸进胯里掏上几掏,一脸舒畅。
一柄柄奇形怪状的武器放在一旁。
大部分为石质,看似钝器,实则就是钝器。
对这帮靠力气吃饭的巨人来说,除了拳脚,钝器才是最好的武器。
被数十人瞩目的,是一老者。
老者耄耋,活得让人揪心,众人都怕对方下一口气就会上不来,一命呜呼。
巨人们小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但当他们现,他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死了,爷爷的爷爷死了,爷爷死了,这老者还没死,这种揪心的感觉就荡然无存。
而这老者也靠活得久,成了部落至高无上的祭司。
几乎每个部落,都有这种老不死的存在。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部落之人奉为上旨,并用命去完成。
而每一位祭司,也把部落延续甚至将其壮大作为人生的唯一使命。
毕竟这片大6,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和平。
尤其在这三年。
“咳咳,”老祭司虚弱地咳了几下,吧嗒了一下嘴皮,“听说,刑部落又出事了。”
此话一出,十几个巨人,双眼立刻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刑部落,这片大6最大的部落之一,部落之人性格彪悍,惹是生非。
纵然离得远,他们也时常从路过的行商口中得知,这三年许多大部落都有着莫名其妙的遭遇,其中刑部落,更是堪称倒了血霉。
“祭司,刑部落又咋了?”
“是不是又有人半夜惨叫?”
“是不是又有头领无故失踪,过几日又被送回来,一个个就跟被放了血似的……”
……
祭司老脸抽了抽。
这就是小部落的人啊……
拿无知当八卦。
他很想告诉面前这些小屁孩,刑部落之所以倒霉,那是因为够强。
不强的如我们,连倒血霉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些深奥的问题,我自己想想就是了,说了他们也不懂……”
空虚寂寞的祭司暗叹一声,又咂巴着嘴皮道:“这次,听说他们的大长老出事了。”
一群巨人更兴奋。
“刑部落的大长老?”
“不是九年前刚回归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貌似叫刑什么杀的!”
“你这记性,就叫刑杀,不叫刑什么杀!”
“祭司,刑杀咋啦?”
……
“他啊……”老祭司感慨道,“具体不清楚,反正被人抓去半年,回来后就嚎啕大哭啊,哭了十天十夜,还是趴着哭的……”
“哎哟,还哭!”
“哈哈!”
“为啥趴着哭?”
“没想到我们巫的队伍中,也有的败类存在,哈哈!”
……
刑部落的人很愁。
纵然他们知道,他们的大长老刑杀之所以趴着哭,不是屁股被爆。
却也与屁股有关。
扫了眼大屋里屁股高高肿起的刑杀,武商表情抽了抽,快离去。
“武叔,什么情况?”
武商想了想,老实道:“看上去不仅被人放了血,屁股更是被踢肿了。”
正在打磨石斧的女人,闻言回头,露出一张名为幽小婵的绝美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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