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呵呵,好一个自相残杀”
两行泪水,自谢蕴冰冷的双眸中滑落,樱唇开合间吐出的每一字,怨毒如冰:“若不是你,他二人怎么可能自相残杀”
“邪天,呵呵,我早该想到的”
失神呢喃的谢蕴走到窗边,脑海里又出现了乘车离开谢家的那一幕,她仿佛又看到了邪天折断谢金手指时的双眸,双眸里的那股决绝
“你既未死,又何必将我谢家逼得家破人亡,兄弟相残邪天,你好毒”
谢蕴心痛欲绝,凄声尖嚎,但让她歇斯底里的,不仅是对邪天的恨,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而这原因,便是吸干邪天元阳的人,是她。
对天性冰冷的谢蕴来,这本是一种可以轻易抹除的淡淡愧疚,在见到谢家那一排墓碑时,就被她抹得一干二净。
可如今听闻谢帅与谢保自相残杀,这丝愧疚再次滋生,虽不是仇恨,却是仇恨最好的催化剂。
从事实上来,她对邪天的仇恨是一,因为她知道是谢帅施展吸星,杀了谢昌荣。
但在这种愧疚的催化剂催使下,她对邪天的恨立刻上升到了十
这催化剂是一种羞恼,是一种高高在上,是一种她对邪天自始至终的高傲态度
正如她对邪天过第三句话就这样吧,可邪天偏不这样,偏不按她的意志行事
这才是让她歇斯底里的真正原因。
疯狂的泄,并没有让谢蕴好过一丝,她如今贵为道宫道子,修为已突破真元境,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进入道宫后,便不属于自己了。
因为突破法力境后,本该回宛州主持两派合并之事的她,被道尊禁足。
因为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也走不出自己的洞府半步。
她知道,自己的拼命修炼,在将来都会成为某一人的嫁衣
“高高在上,呵呵,高高在上”谢蕴双脚一软坐在地上,惨笑喃喃,“邪天你知道么,我现在空有轻易杀死你的能力,却连半步都噗”
“谢蕴,何故妄动心神”
谢蕴的房间里,凭空多出一位道尊,瞥了眼地上的鲜血后,冷喝问。
“回禀师尊,”谢蕴罕见地嫣然一笑,起身恭敬一礼,“方才修炼过度,真元失控,谢蕴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道尊微微蹙眉,淡淡道:“我已过,你不必如以前那般修炼了。”
“已经习惯了。”
“哎,你好自为之。”
道尊消失,谢蕴脸上的恭敬笑意却不变,可那双冰冷的美眸中,却渐渐滋生疯狂之色。
“呵呵,好一句好自为之,为人师尊,就这一句话便能抹去对徒弟的愧疚么我,不甘”
“我不甘啊方才差一就能将你打趴下”
累成死狗趴在地上的武徒咬牙抱怨,邪天闻言笑道:“加油,我几乎就要坚持不住了,你进步很大。”
你的无耻进步才很大武徒无语,差一儿,我看你是差一儿满状态
但自纠正了心态后,武徒不仅心里舒服了许多,而且冷静下来与邪天对战,他的进步度也提升了不少,这让他无比兴奋。
“听武杀快突破真元境中期了,嘿嘿,若我能在交流大会上越境战而胜之,那酸爽简直不敢想象哈哈”
“邪天,你准备在天启呆多久”
“明天就回。”
“可恶给我半个时辰,爷豁出去了”
“你随意啊。”
“大言不惭,有种你还手”
“此话当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