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可说了,两炷香跑五十里,只有绝佳的骑术才能办到,邪天公子,是不是很为难啊?”
……
路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许展堂这真是心机无限啊,光是骑个马,都能逮着机会扳回一城,无论是邪天转身回城,还是开口相求,那刚打出来的赫赫威名,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至于两柱香内邪天习得精湛骑术,并疾驰五十里赴会这个可能性,别说路人,就是温水也绝不相信。
“哎,都是小孩子脾性。”温水无奈一笑,对邪天说道,“你喜欢这马的话,就牵回去,不喜欢我们就走,不用理会他。”
邪天正聚精会神地欣赏骁骑营精英的马术,闻言看向小马,认真道:“我喜欢它。”
“呵呵,那就牵……哎哟,小心!”
邪天刚伸手朝前,小马就暴戾地嘶鸣一声,两只前蹄快若闪电,破风袭向邪天手臂,温水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
“邪天公子,忘记告诉你了,这马从未被驯服过,你想要骑它,必须先收服它……”
……
小马见邪天被自己逼退,登时得意万分,马眼骨碌碌转悠,转出对邪天的无尽鄙视,鼻孔怒张,喷出的全是嘲讽。
路人们见状,一个个咋舌不已,心想连许展堂养的马都是心机马,邪天这下更难搞了。
邪天不气反喜,想了想又朝前走去,小马刚有抬腿的趋势,他身形就是一晃,幻出两道残影,小马马眼一呆,还没反应过来,长长的马脸便挨了一巴掌。
城门口顿时安静。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小马硕大的鼻孔内,喷出两道二尺长的白烟。
“聿聿聿!”
怒发冲冠的小马眼角都裂开了,扬起的前蹄还未落下,后蹄就猛地蹬地,誓要将扇他耳光的蠢货撞死!
邪天咧嘴一笑,转身右脚一蹬,瞬间奔出十丈远,同时还给小马来了个回眸一笑,极尽挑衅之能。
下一刻,一玄一红两道流光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瞬间消失在远方。
当众人看到人马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小,反倒迅速拉开时,眼珠子掉了一地,甚至有几个骁骑营的精英,吓得掉落马背。
“我的个亲娘,汗血宝马啊,邪天这什么速度?”
“真是邪了门儿了,邪天这么一跑,那马还不得自我驯服了?”
“放屁!宋国唯一一匹汗血宝马,见邪天比它还跑得快,那不跟找到亲爹似的,还用得着驯服?”
“哎,看来这马许少保不住了……”
……
出汴梁城西门五十里,便是无尘山。
马背上的许展堂看了眼山顶的无尘寺,便将目光收回,看向来路,面带微笑。
他此行本来就是送礼的,所以无论邪天能不能骑上马背,能不能在两炷香赶到此地,他都会将最心爱的宝马送给对方。
出此难题,他只是想看看邪天会用什么方法解决,对于邪天,他一如既往充满好奇。
不过当他看到一人一马分开狂奔的场景时,任他心态再好,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但眼白刚有上翻的趋势,他脸色就变了。
他发现五十里的路程,汗血宝马活生生被邪天甩出了三里地。
“我的了。”气喘吁吁的邪天,抚摸着汗血宝马的脊背,对许展堂喊道。
许展堂瞅了眼任由邪天抚摸的汗血宝马,无奈叹道:“取个名儿吧。”
“就叫小马吧。”邪天想了想,又道,“谢谢。”
“这是你应得的,本少从来不欠人情。”
邪天想了想,问道:“那一跤?”
“哈哈!果然聪明!”
“我是无意的,”怕许展堂听不懂,邪天又补充道,“我不知道攀龙附凤是什么意思。”
许展堂怔了怔,下一刻,爆笑冲天起。
笑完后,宋国最天才的两位少年并驾齐驱,一骑人马合一,一骑歪歪扭扭,在大好天地策马奔腾,共享轻狂不羁的少年风光。
从未策马奔腾过的邪天却不知道,自他上了无尘山,山顶便有双容不得世间任何尘埃的漠然老眸,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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