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前方，目光虚焦，轻声地应和道：“我知道，你想当一个摄影师。你给我拍的那些照片，是我这一生里最好看的照片。”

姜晚涴微微收敛起浑身的尖刺，变得柔软许多。

“大姐，那是因为你不爱拍照。”姜晚涴仍是吐槽，“大姐，你是南泽哥派来游说我的吧？我直接跟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

“那你之前每天做的事情，对你的发展有用吗？”路吟风反问。

姜晚涴抿紧嘴，很是不服气，“你别跟我说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路吟风挑挑眉，盯着姜晚涴那张小巧得显得稚嫩的脸，莞尔一笑。

“那真是太可惜了。”

“原本我还打算劝劝南泽，让你先休学两年，先以摄影助理的身份加入他的公司，慢慢地探索一下你在这个行业的可能性。”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

“欸？等等！”姜晚涴丢开抱枕，抓住路吟风的胳膊，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来劝我当律师的？”姜晚涴眼睛都亮了。

路吟风认真地点点头，“只要你听我的话。”

姜晚涴努努嘴，多少有些不服气。

“得了吧，就凭你也能说得动我爸和南泽哥？我才不信。”

路吟风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下去。

“姜晚涴，虽然我个人觉得你在摄影方面挺有水平的，但是业余和专业之间始终有一道鸿沟。”路吟风语气平和，“而这道鸿沟，需要你自己跨过去。”

“只要证明比起律师，你更适合做一个摄影师，那我想那些真心爱护你的人，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姜晚涴歪着头，有些丧气。

“万一……万一我也不适合……”

“万一你个头！”路吟风勾起食指往姜晚涴脑门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以前不是很自信的吗？现在开始畏首畏尾了？”

姜晚涴捂着额头瞪向路吟风，张嘴刚想蹦出一句国骂，却又想到周云意在场，及时咽了回去。

路吟风见她这副吃瘪的神情，不禁觉得好笑。

也算是解了当日被她胡说八道祸害一通的气吧。

路吟风忽然将视线转移到周云意身上，朝他使了个眼色。

周云意先是一懵，很快反应过来。

他展露出自己营业时最完美的笑容，温柔地对姜晚涴说道：“小妹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路吟风扶额，差点想质问周云意这说的是什么话。

太官方了吧。

谁曾想姜晚涴的双眼更亮了一些，双手捂在胸前，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周云意的笑意更浓。

“路姐姐，你说我进了南泽哥公司当摄影助理，有机会拍周云意吗？”

路吟风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点头。

“当然有机会。”路吟风道，“现在就有机会。”

“周云意，快和你的小粉丝合影吧。”

姜晚涴听到这话，顿时激动得要哭起来，她刚才就想合影了，一直不好意思说。

“周云意，路姐姐，我去化个妆！”姜晚涴急匆匆地站起身，冲进卫生间。

“喂！”路吟风大喊，“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想要拍周云意，必须听我的话！”

“遵命遵命！”卫生间里，传出姜晚涴亢奋的声音。